“在下贺宗纬,昨日在一石居,见过无双公子。
贺宗纬侃侃而谈,自以为是地摆出风流才子的谱。
江帆淡然道:“抱歉,我这个人记性不好,记不住弱者的名字。”
说话间,两人对视刹那,贺宗纬仿佛看到了一头千丈巨龙扑面而来,巨大的恐惧感冲击全身上下,心脏狂跳,宛如擂鼓,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等回过神来时,裤子却已经湿透,还在滴水,同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骚气。
范闲指着贺宗纬的裤子,夸张的惊呼:“嚯,贺公子老大不小,怎么还在尿裤子?’周围的人闻言,看向贺宗纬,接着纷纷露出嫌弃鄙夷的目光
江帆也开始落井下石:“好湿,好湿,想不到贺公子性情如此奔放,果真不辱湿文,文才尚且不论,就这说湿就湿的功夫,常人当真学不来,佩服佩服!’
“我
贺宗纬大脑当机,看着周围才子佳人们调侃、讥讽、鄙夷、嘲笑的神情,他恨不得用脚趾头抠出一个大坑钻进去。
羞恼恐惧之余,贺宗纬同时心中暗恨,今日当着京中诸多才子佳人的面,出了这么大的丑,简直就是人生污点,很难再进入朝堂,谋求官职。
在简直就是在断他仕途啊!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下去。”
看着出师未捷先社死的贺宗纬,郭保坤让对方对方赶紧滚蛋,免得留下来继续丢脸“郭公子稍等,我去换条裤子,我还会回来的~”
贺宗纬知道这次脸丢大了,可他不甘心,强烈的功利心驱使他忘记了恐惧和羞耻心。
脸不能他一个人丢,他一定要在诗词上扳倒范闲跟无双,将两人踩在脚底下,方能找回一些颜面。
“这都什么人呀!’
“贺宗纬也算是京都才子,想不到会如此失态!’
“兴致跟胃口都被他搅和没了,真是扫兴!’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李弘成站出来打圆场:“贺公子可能身体不适,大家多多体谅,不要为了这些小事扫了兴致,大家先入座吧。
说话间,几个下人快速整理地面,一个撒上香灰,一个扫地,最后一人拖地,很快地面便光洁如新。
郭保坤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他还是比较怕无双的,少了贺宗纬,胆气也少了几分,但想到太子交代的任务,只能硬着头皮上。
“今日是世子殿下举办的诗会,文人相斗,当以诗相对。’
郭保坤知道打不过范闲跟无双,但他觉得自己文采斐然,还是可以在这个方面力压两人的,
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提气,郭保坤看向江帆和范闲:“不如我们约定十步一诗,写到晚上,然后挑选最好的作品来比,若是输了,从此退出诗坛,不再作诗,两位可敢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