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低落的走出值房,大家都没有了往日轻松的心情,都没说话。
“对了,听说六部那边,最近许多人在私下议论厂卫密访部院政事,这个要不要给陛下提一提?”
没走出多远,张居正忽然开口说道。
“厂卫不是一直都在部院有人吗?这个有什么好说的?”
魏广德回头看了眼张居正,有些不解道。
“以往部院也都对这些厂卫无甚好感,不过撵也撵不走,都是奉皇命办差的,何苦相互为难。”
殷士谵倒是接话道。
明朝的厂卫一直都有向在京各衙门派出坐堂校尉的事儿,就是长期在各衙门里值班,明着说是维护平安,实际上就是监视各衙门里官员办差。
至于他们到底监视什么,又怎么上报,上报了什么内容,官员们虽然好奇但也不好去问。
这样持续多少年了,以往也有人提过这事儿,不过到了皇帝面前,大多不了了之,所以大家也就习惯了在自己身边有一双眼睛。
不过张居正忽然提到这事,说部院里有人讨论这事儿,魏广德估计又是有人向老调重弹,奏请陛下撤回厂卫。
“以往都有科道言官提过这事儿,撤回厂卫,不过根本没用,陛下需要这些人帮忙盯着,那怕t他们什么也不报,也是对下面人的一个警示。
说实话,我不觉得有什么,只要行得正站得直,又怕什么厂卫。”
魏广德大义凛然说道。
“呵呵,也是。”
张居正只是笑笑。
对于在京官里的党羽,魏广德他们肯定是不如张居正的,毕竟徐阶做了多年阁臣,门下徒子徒孙可不少。
之后又做了首辅,提拔了一批人起来,能够影响的官员自然最多,实力也就最强。
不过相应的,这么多人,总有几个毛手毛脚的办差容易出事儿。
以往徐阶在朝做首辅,自然可以压下来不少事儿,可现在张居正没有这样的权势,在内阁也处处受到魏广德等人钳制,有时候可就不顶用了。
这么想下去,下面有人又想到让厂卫撤出部院,方便他们办事自然就可以理解。
不过这种事连徐阶都不愿意提,张居正掺和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