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小阿花脸上的表情僵住了。</p>
“没有，我没想……”</p>
“是吗”</p>
警察先生只是冷冷地反问一句。</p>
坐在他旁边的第二位警察先生则一句话没说，甚至没抬头，只是一直严谨地记录下两个人所有的对话。</p>
这两个人，都不相信自己，当然，他们更不喜欢自己，隐藏在两张道貌岸然的面容下的，是两颗激烈跳动的心。</p>
小阿花清晰地认识到。</p>
她无声地呼吸着雨夜冰凉的空气，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慢慢缩紧。</p>
闭了闭眼，这个看起来相比同龄人更为天真单纯许多的小孩，不得不以自己的理解，思考着眼前的这一切，并作出解答。</p>
“我做错了什么吗”</p>
警察先生皱起眉头，决定从头开始问一遍。</p>
“姓名，年龄，籍贯。”</p>
小阿花一一答了。</p>
“那么就是你，一年前，杀害了你的父母，而后潜逃躲藏，借着年幼，分别于去年的六月，七月，八月，欺骗杀害了三名对你抱有善意的路人。”</p>
“是否如此”</p>
警察先生看起来想是在问询，当他眼睛里闪着的怒火，显然都意味着他格外笃定这一切。</p>
“你怎么知道”小阿花抬头问。</p>
“我已经离开那些地方，很远很远。”</p>
警察先生沉默下来，没有作答，低着头，像是在努力平静自己的心绪。</p>
“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p>
他压抑着心中所有的波澜，声音却也不由得带上几分颤抖，低低地问。</p>
“我们一直在追查你，你的父母从没有拍摄过一张你的照片，没有入学记录，甚至没有户口，除了医院的出生证明，你就像一个不存在的人。”</p>
“是不是因为，你的父母对你不好，所以你才想要报复社会，那么为什么，你要杀掉对你好的那三个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p>
他始终没能压住那狂风暴雨一般的情绪，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拍在桌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