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是不知道。
他无声地一叹,自己拿起她的包包,打开找了找。
好吧,没有。
他的眉头拧了拧,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衣角捏了起来,塞进她的手中,“凑合着抹鼻涕吧。”
颜凉瞥了他一眼,没有跟他客气。
虽然自己身上的小礼服比他身上的衣服要便宜很多,但比起让自己漂亮的小礼服弄脏,她还是比较偏向于让他的衣服弄脏。
最好恶心死他,这个洁癖精。
听着她哼哧哼哧地搓着鼻涕,唐谨然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口气。
等她哼哧个爽快了,唐谨然才站直起身子,没有再半低着身了。
“还去你那个朋友的婚宴吗?”他问她。
颜凉眨了眨眼,觉得眼睛酸涩无比,很难受,从以往丰富的经历来看,她的眼睛肯定肿得很难看了。
“不去了。”她的声音暗哑无力,难听得要死。
颜凉翻了翻自己的包包,拿出了手机,“我跟鲫鱼说一声。”
本来想要打电话,想想又觉得自己的这个声音实在是太吓人了,最后改成发短信。
可能是哭得太用劲了,现在浑身无力不说,手指头还有些发颤,她哆哆嗦嗦地在屏幕上敲着字。
唐谨然低眸看着她的动作,隔了几秒,像是看不过去了,伸手将她的手机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接着利落地拨给这个“鲫鱼”电话。
“诶……”颜凉愣愣地看着他。
她好不容易才敲出半句话的。
唐谨然将手机抵在耳边,眉间的结像是无意识一样,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