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第一站是一家茶馆。
乔安夫来中国以后爱上了喝茶,谈事情多半都选在茶馆。
他招呼纪纭疏坐下,随后开始自己亲手煮茶。
纪纭疏看着他的动作,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某一回见江枝洛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泡着茶。
江枝洛很适合做这种事情,带着一股赏心悦目的美感。
她以前从来不会犯这种错误,居然在工作的时候想起了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直到乔安夫叫了她一声之后,纪纭疏才回过神来。
她面不改色地回答了乔安夫的问题,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说了下去,丝毫看不出刚才她在走神。
只有坐在她身旁的向晚看出来了,纪纭疏刚才眉眼微垂,看似在认真地听乔安夫说话,实则思绪早就已经飘远了。
乔安夫非常健谈,纪纭疏打起精神来跟他聊正事,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她喝了太多的茶,肚子里有点胀胀的。
跟乔安夫打了声招呼之后,纪纭疏起身前往洗手间,向晚也跟在她的身后。
纪纭疏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道:“待会儿还能喝吗?”
向晚没想到她会主动跟自己说话,那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可以!”
纪纭疏嗯了一声,没再开口。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向晚还在等着她。
纪纭疏洗干净自己的手,她还没有说话,向晚便把她的手帕递了过来。
纪纭疏顿了一下之后,慢悠悠地接了过去。
有时候她觉得向晚真的很了解她,某一些小习惯,就连纪纭疏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向晚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需求。
就是不知道这种了解,究竟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总结出来的,还是向晚通过某一种手段调查过她了。
纪纭疏把手帕还给向晚,带着人回了包间。
工作上的事情聊得差不多之后,乔安夫又带着纪纭疏去了楼下的餐厅,他的身边也跟着几个助理,还有几个公司的副总和经理,一桌人倒也热闹。
纪纭疏推说自己酒量不好,大部分时候都是向晚替她喝的。
虽然向晚在资料里写了自己非常能喝,但纪纭疏对她的酒量并不清楚,因此她还另外带了两个人,后面发现这一举动纯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