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周姀怎么想,纪纭疏都必须跟她解除婚约。
她真的庆幸当初没有直接办理结婚证,而是约定好先订婚,等到一年期满之后,再去办理结婚手续。
那时候纪纭疏只是想给自己一个适应期,现在看来,婚姻果然还是不能草率。
白盈莺叹了一口气,“下午你睡觉的时候,周姀的妈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周家当然不希望两家的合作关系就此破灭。
周姀的妈妈下午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可谓是低三下四,话里话外都想让白盈莺劝一劝纪纭疏。
白盈莺只得回答道:“纭纭她一直在房间里,我也不敢去劝她。”
她的话故意说得不清不楚,周姀的妈妈大概以为纪纭疏是伤心过度,躲在房间里面偷偷地哭,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不过挂断电话之前,他们约定好了明天来纪家拜访。
大概是要详细地谈一谈解除婚约的事情。
纪纭疏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没关系,反正理亏的不是咱们。”
周家人第二天果然来了。
纪风褚特意请了一天假,等周家人来的时候,他面色自然地把周父带进了书房。
白盈莺则是带着周母去了小花园,同行的还有纪纭疏跟周姀。
周姀大概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眼睛下面隐约能看见青黑色的痕迹,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纪纭疏的身上,随后缓缓皱起了眉头。
纪纭疏看起来比她更加苍白脆弱,那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显得有些惨白。
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大片的青色小花,外面搭着一件披肩,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垂下的几缕发丝在锁骨上轻轻扫过,整个人慵懒中透露着随性。
纪纭疏在她面前向来是明媚张扬的,要不就冷着一张脸,宛如霜雪里盛开的梅花,夹杂着凛冽的寒意。
所以周姀不喜欢纪纭疏,因为她太强势了。
受自身的家庭条件以及性格影响,周姀更喜欢那种温婉听话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