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词却冷静地看着楚遗,她知道楚遗现在已经不可能再为难令狐觉,最多也就是占占嘴上的便宜。
即便是这种你强我弱的局面,令狐觉看着楚遗的目光依旧是不屑与讥讽。
“啧啧啧,这眼神,要是瞎了可就真的可惜了。”
“你……你想做什么?”
终于,在楚遗毫无顾忌的言辞里,令狐觉心里升起一种恐惧。
眼下这种局面,若怀词不阻止,自己这双眼睛可就真的会废。
他丝毫不怀疑这话的可靠性,眼前这个人就不能以常理来看,他就像是一个疯子。
无所畏惧的疯子!
“收起你那份高傲,在我眼里你与我们没什么区别。别看你穿得多精细,多昂贵,这些都是出自最普通的老百姓的手里,没有什么卑贱的下人,有的只有你这卑贱的心。”
令狐觉望着楚遗,眼神已经转换成不可置信。
他不懂,眼前这家伙怎么会因为这话而生气?
这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在他们的世界里,他觉得这理所当然;而在楚遗的世界里,他只有深深地无奈。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言罢,楚遗大步流星地往观生台行去。
他倒要好好看看,这观生台外是否真能看见芸芸众生态。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怀词呢喃着。
她抬起头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云雾遮挡,让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就仿佛她从未看清楚过这人一样。
你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呢?
令狐觉在同窗好友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一嘴先前发生的事。
谁都知道,今日的事对令狐觉来说,打击很可能是有生以来最大的。
“令狐觉!”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怀词出现在他旁边。
“宁……宁安……”
他不知宁安殿下突然靠近自己所谓何事,在他的心里,首先想到的是来自宁安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