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五姑娘立马说“在虽在,但同我可没有干系,三姐你不要事隔多年又来胡说!”
“同你怎么就没有干系了?”若生漫然扫她一眼,不着痕迹地继续问道。
然而这话落在五姑娘耳里顿时就成了质问,她并不知眼前的若生同她熟知的那一个不一样,还只当若生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早已发现,闻言不由得急切申辩起来“怎么就同我有干系了?!我可没推你下去!”至少,不是刻意的。
“你没有?”若生眸光微沉。
五姑娘将搁在膝上的扇子一把抓起来挡住自己的脸,侧过身去“分明是你自个儿没有站住。”
事情已过去了这么多年,当时边上又没有丫鬟婆子伺候着,谁敢说那件事就真同她有干系?何况她连若生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
五姑娘腹诽着,亦看向了河面。
宽广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停满了画舫。
而此行参加赛事的小舟,就一排排有秩地停在前头河段上,正正映入了画舫上众人的眼帘。
因隔得并不十分远,离得画舫近一些的赛舟上站着的人,此刻他们都能看得清楚。
五姑娘不知是看见了谁,忽然低低叫了声“呀——”
声音不小,边上伺候着的婢女皆听了个一清二楚,坐得稍远些的四太太林氏似也听见了一般,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她便慌忙收了声,可眼睛仍一瞬不瞬地盯着河面上的一艘小舟。
坐着到底看得不大清楚,她突然又一声不吭地站起身来,往船舷边上跑。
她身边跟着的妈妈骇然,急忙去请示四太太。
四太太皱眉一看,人已如脱兔一般跑了过去,便也懒得再叫她回来,左右是个坐不住的,便只漫不经心地道“仔细照料着,随她去吧。”
与此同时,站在若生身后的扈秋娘长得个高,视野更佳,看见了若生还未发现的事,突然微微俯身附耳说“姑娘,咱们方才遇到的那个登徒子,也在赛舟上。”
若生还在想着五姑娘宛音说的话,闻言歪了歪头,狐疑问“我怎地没有瞧见?”
扈秋娘悄悄指向了一个地方。
若生循着那根手指头遥遥看去,摇了摇头“不是一人吧?”
“奴婢将他那张脸记得牢牢的,断不会有错,何况他身边还跟着那个小厮呢。”
若生苦着脸“换了那身扎眼的衣裳,我可记不清他生得什么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