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你拿着。”
谢安棠知道惊华什么意思,将几点碎银子给了惊华,多的都给收了起来。
惊华满意了,她终于往赚钱养家的路上迈了一小步了。
不过还是不行,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她以前是穷怕了,后来有能力,也有钱了,偏生又入了军队,拿了钱翻番到没处花了,大多就都捐了。
但现今不一样了,她得指望着钱吃穿呢,最为要紧的是谢安棠的病也需要银子。
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要紧的时候也是能买到命的,何况这世道这般乱,得多赚点银子,多屯点粮食,以后到哪里总能说得上两句话。
“我们得多买点粮食来屯着。”
她思忖了一下,还是将想法说了出来。
“怎么了?我思来想去,不知道这天下什么时候就乱了,钱和粮食在手里,总会安心些的。”
谢安棠稍微一想就知道惊华在顾虑什么。
“也是,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古往今来都是如此,但也不急于一时,粮食屯多了,也怕长蛀虫。”
“你说,那些官员在朝中待久了,是不是也成了蛀虫?”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就此事多说什么,自去熬汤了。
不是不说,一个是说不到那里去,一个是不愿意说。
惊华将东西放入锑锅中,嘱咐谢安棠看着火,她则去了穹奴的屋里给他诊脉。
没人说话了,谢安棠静了下来,不知在想什么,眉头都难得地蹙了起来。
“嗨呀,谢家大兄弟,我说你们家这么早在忙活什么呢,原来在炖鸡啊,我都闻到味儿了。”
谢安棠回过神来,见是钟大叔,热情邀请他进屋里坐。
钟大叔放下手中的两颗大白菜,摆摆手道“大兄弟,可别忙活了,就是我家婆娘叫我给你家送点菜来,你家惊华心善,给我们家几个小子买了点吃食,真是谢谢了啊。”
“钟大叔客气了。”此事谢安棠还没听惊华说,但他略略一想就知道缘故了,又道,“快进堂屋里坐着吧。”
“不用了,你忙着,我就站在这里跟你说两句话。”
说着,钟大叔就四下看了看,似有话要说。
谢安棠也不强求了,干脆起身将挨在墙边的另一张小矮凳搬来,就叫钟大叔坐在了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