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谢安棠的手边往前面去,边担忧地说道。
冯大夫看不下去了。
“他又不是个女……”
“冯大夫,你要再敢说这句话,看我不拆了你医馆!谁说男人就不能喊疼了,女人就爱喊疼了?我这是心疼我家夫君。他细皮嫩肉的,跟你我这种糙人不一样。”
冯大夫指指自己,又再指指惊华。
“糙人?我求求您嘞,您老是糙人,我可不是!”
谢安棠看着两人像个小孩似地斗嘴,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上药,莫要担心,乖。”
谢安棠最后这个‘乖’字,声音低沉,直击惊华的灵魂。
“好,我乖。”
冯大夫看了,不阴不阳道“就是个痴儿。”
“你不是?”这话惊华听到了,再一联想惯常套路,怀疑道,“你单身这么多年,不会是在等什么人吧?”
冯大夫瘪了瘪嘴,吞了吞唾沫,不跟惊华多说什么,装作自己很忙碌的样子,回身去理药了。
惊华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见真被自己说中了,也没再就此事同冯大夫说什么,更没想过借此嗤笑他,转而将谢安棠扶来坐在了凳子上。
谢安棠见惊华突然安静了,还有些诧异,又见她像是照顾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般来照顾自己,又觉本该如此。
她似乎就是这样,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粗中有细。
她太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了。
医馆内被沉默包裹,最后还是冯大夫先开了口,打听几人又遇到什么事儿了,穹奴又去哪里了。
惊华这回没跟冯大夫犟嘴,同他说了自己方才在门口遇到的事儿。
“冯大夫,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乞丐窝?大多都是小孩儿。”
“这年头,乞丐多了去了。”
惊华不明所以。
“金州太偏僻了,瑞王又无治理之能,这金州最不缺的就是乞丐。”
惊华倒是听小系统说过,这个世界施行的是藩王世袭制,一般皇上不会直接管藩地,不过这任皇帝似乎着意削藩。
确实,要是自己是皇上,还不乐意给藩王封地叫他们自己治理呢,长此以往,兵给他们管,藩地内的政务和财务也给他们自己管,岂不翻了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