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一顿两顿饿罢了,她以前也不是没挨过饿。
在野外,两三日就吃一块压缩饼干的日子也是有过的。
只是外面穹奴的招呼声,还有同马大娘夫君的碰杯声,听着怪热闹的。
这热闹她也想去凑凑。
一个人就容易胡思乱想,她不禁想到谢安棠的身子,今儿没法子给他熬药了,也不知他喝酒没有。
——小姐姐,你未免太过操心了,这婚咱还是不结了吧,咱们去东都城吧。
不要!我是有家室的人了,除非我夫君去东都!
惊华刚拒绝了小系统,就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一颗心猛地提起,如擂鼓般响起了起来,竟难得有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来。
她忍不住从盖头下望去,就见谢安棠蹬着一双黑靴子缓步走了过来。
待人在她面前站定,她一双手都快搅成麻花了。
冷不丁地,一道调笑声自头顶响起。
“倒是很少见得夫人如此忐忑的时候。”
“那成亲啊,还不让我紧张紧张?”
上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惊华撇了撇嘴,就打算将盖头掀了,被谢安棠阻了。
“夫人,有为夫在,怎么能让你自己掀盖头呢?”
话罢,他颇为宠溺地隔着盖头摸了摸惊华的头。
感受着放在头上的温热大手,惊华烧红了面颊,一颗心像是乱蹦跶的小鹿般,跳得欢实。
她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可是没用,它还是静不下来。
谢安棠见状,眸中笑意更盛,他突然很想看看盖头下到底藏着怎样一副神色,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