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开始低声哼唱。
“乖囡囡呀......春天来了啊......”
像是首哄孩子入睡的儿歌。
嗓音嘶哑、跑调,断断续续。
就好像三流演员蹩脚的模彷。
却有种直抵人心的破碎感。
他好像在代替那个已经离开的女人,陪伴着手术室里女儿。
镜头缓缓拉远。
虞沧颓然瘫坐着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
一切归于沉默。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男医生从里面快步出来。
他看到了地上的男人,以及他卑微恳求的眼神。
他明白这个男人在恳求什么。
俯下身,他拍了拍虞沧的肩膀,温声道,“一切顺利。”
虞沧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他已经快忘了怎么去笑了。
医生搀着他起来,扶着他到了廊道附近给家属休息的椅子上。
两人坐在一起。
虞沧将拐杖放好, 偏过头看向医生,“谢谢。”
医生摇摇头, “我没做什么。”
虞沧笑了笑。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他整个人缩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