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彤:“这个点不好叫车,我送你回去吧,反正又不远。”
吴应不理她,直接加了一笔不菲的手续费,很快就有司机接单,显示8分钟左右可以抵达。
季郁彤往前一步,换了个说辞,“那我陪你等车来。”
城区的风雪不如机场那边大,但空气湿漉漉的,体感要冷得多。
季郁彤羊绒大衣里就穿了一件低领连衣裙,不止光着脖子,一截小腿也露在外面,刚下来时,尚待着车上暖气的余温,但没站一分钟就冷得缩脖子。
吴应看她抓着大衣的衣襟,紧紧裹住自己,不由有些恼火,“我不用你陪。”
“那不行。”季郁彤抽了抽鼻子,还没说话,先打了几个喷嚏。
吴应低眸看了眼车的定位,还有5分钟。
听她打完一串喷嚏后,吴应咬牙道:“你上车等。”
季郁彤没说不要,而是说,“你又不上车。”
吴应压住胸口快喷出来的烦躁,狠狠地扭开头,决定不再管她死活。
于是,接下来的五分钟,无论身后的喷嚏响成什么样,吴应都听而不闻,连半丝侧目都没有。然后,在出租车来时,头也不回地上前,拉开车门,再用力关上,把她那句:“到家记得给我发给信息”挡在了外面。
寒风中,季郁彤望着渐行渐远的红色尾灯,又打了一串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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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应家离季郁彤小区不远,没多会儿就到了。
到家后,他自然没给她发信息,倒是洗完澡出来,看见她有两条微信,第一条是问:【到了吧?】
第二条:【你知道过敏吃什么药吗?我鼻子好难受】
吴应删掉微信,上-床,关灯睡觉。
搁在床头的手机又亮了一下,他将手机反扣过来,翻身朝向另一边。
嗒、嗒、嗒,床头的数字钟发出模拟声……
一秒、一分、五分、十分钟……黑暗里,吴应翻了个身,摸过手机瞥了一眼,看见了她陆续发来的信息:【不止鼻子难受,眼睛和脖子也难受】
【我发现我脖子上一块块的,好像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