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眺着前方,半晌才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后来,她买了两盒她所说的薄荷糖,一盒青柠菠萝,一盒海盐百香果。她还剥了一颗最爱的百香果味,用唇衔着喂进他嘴里,问:“好吃吗?”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卷过糖,把答案封进她唇间,“很甜。”
年会结束,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新加坡。
宁延退房前,看见茶几上的两盒糖,默了一瞬,折身回去收起来,放进了行李箱的内袋。
他们在北城很少见面,都是出差时抽空在一块儿。这行李箱属于他外出常带,回家理东西时,他没把这两盒糖拿出来,想着下次见面她也许会吃。
可惜,他们的关系终结在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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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风裹挟着湿意,带来阵阵寒气。
周奚的目光从他掌心的糖一寸寸移到他脸上。
“宁延。”她的声音如这夜色一样凉,“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很有默契,这个默契包括,什么话该说,什么事不该做。”
宁延静静凝着她,脸上常晕的笑意早就没了踪迹,“周奚,我们不会永远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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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见。
他如昨夜一般,毫不避让的对上她迫人的视线,回应她的提醒,“周奚,我也说得很清楚,我们不会永远是对手。”
“至少现在是。”周奚学他,把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你确定?”宁延轻笑,“你昨天在宴会厅说KR才是大喜事,难道说的仅仅是我们拿了那一点点社保金?”
周奚眯起眼,听见他接着问,“还是,你想说KR如愿以偿,不仅推动国有资本划转进社保,还撕开了国队的口子,为接下来的大战做足准备?”
周奚微微一笑,果然如此。
她把自贸区和华投作为突破口,寻找打破刚性约束的良机,而他则早早开始布局,直接推动国有资本充实社保工作,从这里入手,撬开长期以来靠着上头庇护才围筑的铜墙铁壁。
宁延再往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带到那深邃的眉眼处,轻轻压住,“周奚,我现在没有戴眼镜,你能看到我的野心吗?”
“和你一样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