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挂了电话,去厨房倒了杯水,回头见徐稚柳倚在门边,正颇有兴味地看着自己。她咕咚咽了口水,说:“我确实还没分吧?”
徐稚柳感慨道:“现代人真大胆呀。”
他口吻里多少有点捉弄的意思,徐清无奈,走回工作台继续画图。
徐稚柳跟过去,见她还在调整章南洞音乐厅的布局细节,手指点了几个地方说自己的想法,两人讨论了一阵,徐稚柳看她又埋头下去,不知道要忙到多晚,犹豫片刻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徐清画笔一顿。
少年人的笑意转瞬即逝,早已覆上淡淡阴霾。
李可突然出事,不光程逾白,徐清也被打乱了步调,总不能这时候还催着程逾白修复春夏碗吧?她和徐稚柳商量,再等一阵子。徐稚柳猜到她的心思,亦不再勉强,只是常常用略带伤感的、欲言又止的目光注视着她。
如此这般的忧郁,怎能不让人心软?
“你再等一等好不好?等他回来,我立刻把瓷片给他。”
“好。”
徐清在家又待了两天,接到许小贺的电话还有点意外。万禾传媒出了内乱,许小贺这阵子忙着和许正南抢家产,抢股份,打得是昏天黑地,没成想还有闲工夫杀到她家里来唠嗑。
徐清现在手头紧,招待不起太子爷,给他堵在门口,问有何贵干。
许小贺鼓着脸,气呼呼道:“你就是这么对待同道的?不是说好要一起大干一场吗?”
“道友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改天再叙可以吗?”
“你放心,本道友暂得阶段性胜利,抢到很多钱,不会宰你。”
徐清听到这话才
。松开门缝,不无不可地请他进来。许小贺见她斗志全无,纳罕道:“这是怎么了?天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死了师父。”
“你闭嘴。”
“好吧,那我收回刚刚的话,你到底怎么了?”
徐清不知道怎么说,程逾白几天没有消息,看样子挺堕落的。首席建设官都没表态,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他们这帮喽啰还怎么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