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担心过?”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徐清拿白眼斜他:“假话还要听你说什么。”
程逾白被她眼神勾得心痒难耐,拉住她的手里外把弄:“实话是,我不是圣
。人,留他在身边确实怕养虎为患,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
现在朱荣进去了,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怕朱荣和他说什么?”
“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什么我拦不住。”
小七要是相信,他也拦不住。
这回程逾白把公馆教学的事务留给小七把关,等于半个后背露在外头。他知道徐清在担心什么,拍拍她说:“不要想太多。”
再多什么,他也不说了。
另一边小七来机场接徐清,车里闷,他到外头换口气,看教学论坛里学生都在讨论名人堂,自觉亚历山大。
莫名地,想起了朱荣。
前次去看朱荣时,朱荣对他说:“你以为程逾白手上干净?他打着改革旗帜圈钱,赚得盆满钵满,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
他不听朱荣的鬼话。
去见朱荣,为的也不是什么报恩,只是想劝他及早认罪,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这样程逾白才能早一点过上太平日子。他跟随程逾白多年,亲眼看着程逾白走到今天,比任何人都清楚程逾白要的是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朱荣这张嘴必须撬开。
他去过两次,第一次朱荣压根没有搭理他。
开口说话是第二次。
“我之后不会再来看你了,你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我可以帮你完成,财产方面的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毛钱。”
他只有一个条件,“认罪吧。”
朱荣觉得可笑,前半生在身边打转的都是些魑魅魍魉,临了临了,景德镇倒撑起一片青天。这青天太刺目了,即便身在地狱,他也要捅破。
“为什么不再来?程逾白不让你来?”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