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低,但态度却很鲜明:“那我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一阵绝望和无能为力。
人生中太多两难的境地,根本让我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一边是我最在意的妻子,一边是我的道义和良心。
陈安琪已经很谅解我了,可到了承受的极限,我该怎么选择?
我不知道。
我真不是圣人,甚至或许圣人都给不出完美的答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只能给了妻子一个无声的拥抱,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最终陈安琪心软了,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不管治疗结果怎么样,等到她家人赶到之后,我们都离开。”
“答应我,好吗?”
“好。”我涩声道。
我松开怀抱,这才发现赵玉不再呆呆地坐病床发呆了。
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天色,似乎很畏惧和害怕一样。
赵玉不住地颤抖着,在角落蜷缩成了一团,看得我心里一阵酸涩。
如果治不好,真的要丢下她吗?
“一定能治好的。”我不敢再想,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可现实是残酷的,偏偏不遂人意。
在药物治疗和我们的配合帮助下,赵玉情绪失控的情况是在这几天得到了改善。
不仅如此,她在语言方面的障碍也没那么夸张了,能和人进行很简单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