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松开了扒着薛青腿的手,阿乐乖巧地说:“师娘居然还知道阿乐的名字,阿乐好开心。”
小胖手指绞了绞,一副内敛羞涩的模样。
薛青如今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无欲无求状态了,他已经放弃争辩。
转身朝僧人谢道:“麻烦师傅将我带至这里了。”
僧人回了个合十礼,答道:“已将被褥都换新的了,施主直接休息即可。”
嘱托完薛青一些寺中清规,带路的几个僧人就告辞离开了。
搞完事情的阿乐一见局势不对,就拉着自己在边上一直看戏的小豆丁,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见人终于都走了,薛青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就听到曲有意的下属按捺不住地感叹道:“薛姑娘,没想到您居然有这一层隐藏身份!”
有着浓密络腮胡的大汉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少主还让我尽力保护您的安全,看来真是多虑了,在这灵隐寺中薛姑娘也是有人护着的!”
薛青还在极力辩解:“您误会了,其实……”
脸上有刀疤的大汉打断了薛青,“姑娘不用解释,虽然洒家单身了三十多年,但这一点还是懂得。”
他自以为理解的憨笑了好几声,“男人都是不忍心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的,想必那光头的和尚肯定也是一样的。哈哈哈!”
薛·法海心爱的·“女人”·青:“哈哈哈,您真幽默。”
懒得辩解了,就这样吧。
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
送走了曲有意的下属,薛青疲惫地倒在了床榻上。
连鞋袜都没脱,就想这样躺着不动了。
其实一路过来,他的身体仍是不舒服着。
虽然服用了火灵丹缓解了一番,不至于疼痛到行动不了。
但那阴恻恻的冷依旧如附骨之疽,一直如影随形,伴随着隐隐的钝痛。
其实前面拨不动阿乐的手,也不仅仅因为阿乐的力气大,还因为他的身体,已然有些使不上劲了。
他现在就像是个弱不禁风的纸片人。
肩不能提,手不能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