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族长的决定,他不忍心对家族有贡献之人断绝香火。”“你爹也这样想?”
“对的!”
“如此来看,他还挺深明大义。”
“没错,”慕耀面色不变,“三叔此人,一向目光长远。”
闻言,县令总觉得怪怪的,又梳理不出所以然,“家风清正,父慈子孝,如此甚好。”
“当不起县尊如此夸奖!”
“无需谦虚,年轻人当勇于争先,”他微微颔首,“本官期待你秋闱一鸣惊人。”
说完,负手离开。
“齐光,别辜负县尊和老夫对你的期待!”
匆匆说完,教谕立刻提脚跟过去。
一行人彻底离开后,不远处的吕泊崖才敢凑过来,“县尊、师爷、教谕全来了,齐光,你有没有感觉压力山大?”
“并没有,”慕耀真没什么感觉,“都挺好相处的。”
“你可真心大,他们仨每次来县学,我们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留下坏印象影响县试,对了,你们都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让我解释为什么被亲爹过继出去。”
“什么?你怎么连这种事都跟他们说?”吕泊崖急得团团转,“影响秋闱怎么办?”
“又不是什么秘密,他们早晚会知道,”慕耀轻笑着解释,“与其别人添油加醋,还不如我自己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吕泊崖叹口气,“过继这种事到底不常见,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确实是一番麻烦。
在县尊这过了明路,别人即便想出手,也得有所顾忌。”
慕耀勾起嘴角,“我也是这么想的。”
即便这次没遇到县令,他也会找机会透过教谕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