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忽然弥漫剑气,哪怕这位大宗师不会使剑,剑气也粗糙不堪,但八品武人的巨大压迫是极其恐怖的。
“你要拦我?”
白衣男人缓缓开口,杀意弥漫。
莲花冠道人让开一步,退到青衫剑魁身后,笑道“不是拦,我只是出于好奇,所以问问。来见你祖源良,也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我这位道友,执意要向你问剑。”
白衣男人站起身,将那柄无鞘长剑插在地上,双手拄剑,说道“不怕死?”
青衫剑魁淡淡开口“畏死之人,岂能长存。”
莲花冠道人暗暗点头赞叹,不愧是敢和赵秉聂都掰掰手腕的硬茬子,先不论实力,就这份心气,是真的猛啊。
为了不被波及,他干脆御风云海之上,低头遥望人间那处悬崖畔。
青衫剑魁推鞘一尺,鞘藏山河,刹那天地失色,直接打碎了祖源良的山水禁制。
二人开始对撞。
第一次碰撞,大地颤抖,青衫剑魁倒退二十丈,剑鞘上沾满血污。
拳法大宗师祖源良后退一步,顺势拉开一道拳架,自他为中心,拳意层层扩散激荡,大地颤抖不止。
千百年来的拳剑之争,更是意气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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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光阴长河后走出的瑰流,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郁郁沉沉,沉默寡言,而且经常夜不能寐,久而久之,他神色枯槁,黑眼圈浓重的吓人。
王姒之自然是心急如焚,于是登门找到老住持,但老住持只是摇摇头,也并不知道瑰流在光阴长河中究竟目睹了什么,才变得这么抑郁消沉。
日子一点一滴的过去了,金栀的伤势恢复了许多,虽然身子还很孱弱,但也可以下地慢慢走走了。她的身体状况正在逐渐好转,但瑰流的抑郁症状越来越严重了,之前几天里好歹还能开口说几句话,现在是连嘴都不张开了。不仅如此,他经常深夜不寐,在窗边一站就是整整一夜。白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酗酒便无事可做,甚至连温养穴窍飞剑的事情都停搁了。
四个丫鬟很担忧,王姒之很着急,就连老住持都直气的哎呦,说再这么糟蹋身体,一身佛门气运可就都白瞎了。
可这个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如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