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刚刚她没站稳,腿磕在板凳上青痛,再滑进浴桶里,更站不起来,因此,呛了一鼻子的水。还好他来得及时。
她的身子像条被泡了一辈子的海带裙,滑滑溜溜,可他还是抱着她,避免再滑下去,把她挂在肩头,轻拍她的背,细细听她咳。
最后几声咳里,依稀有话音,她抓着他的粗布衣,捏在手里又硬又涩,却比从前更好抓牢,她疼得咬牙叫他。
“净空。”
。
简陋的屋子里,半明半暗。
“还难受吗?”净空用指敲了敲她的背窝,他能感受到来自她快速涌动的呼吸。
“夜露重,莫着凉。”又敲了敲,指尖还随着背窝往下滑了几寸,示意她该穿衣。
颇为暧昧,却也习以为常。
见她一直不应,净空转头,刚好对着她润润的耳,暖暖地,轻轻地,唤了一声。
“阿饶。”
杵了这一会儿,阿饶的身子半干了,也许是把水都渡到净空的衣上了。净空舍不得她着凉,一想到这女子生病,俱是不好的回忆。
可她赤着身,站在半高的浴桶里,死死挂在净空身上,两人上半身紧紧贴着,容不得一丝分开的缝隙。
阿饶不说话,也不撒手,净空全当她是在撒娇。他想让阿饶站得舒服些,便故意将腿委屈成马步,把身子往浴桶里探了许多。
“咳!”阿饶又咳了一声。
净空这才解开侧边衣带打的结,手在后背扯了半天,衣俱没有散开的样子,无奈又把衣带系起,两手从头掏至后背,把上衣翻了过来,套进阿饶的头、身上。
待衣服穿好,净空两手架住了阿饶的腰,往上一提,将湿哒哒的人抱出了浴桶。
“若是能自己好好穿衣,我便打一筐海蚌给你。”他像哄小孩儿般哄着她。
净空看见同船的男人攒了半箱海蚌壳,才寻到一圈相同大小的蚌珠,以此给娘子串了一串像样的首饰。
净空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同她自己穿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