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顺家的领着大家把碗洗干净,就张罗烧水杀野鸡,杀各种猎回来的东西。
大家都忙,她们也不能闲着,就给自己找了这个轻省的活儿。
几个孕妇们拆着拆着棉花,就开始打趣南珂。
南珂活了两辈子,脸皮可比她们厚得多。
别说喂饭了,就是当众亲密也不带打怵的。
反把她们调侃了一番,一时间马车里求饶声不断。
米想容躺在马车里听到外面干活的人叽叽喳喳的烦得要死,所有人都去干活了,没有一个人过来叫她。
饿肚子的感觉太遭罪了,她现在有点扛不住了,不管是谁来叫她,她都会去干活。
米想容等到花儿都谢了,午饭都开了,也没有等到人过来叫自己。
闻了一肚子香气,她的肚子开始造反了,叽里咕噜叫个不停。
没有人留意到她,连米老太都忘记她了。
自打出嫁后,米老太还是头回干活。
来顺家的让她扒野鸡毛,她还挺高兴,那活儿轻省。
虽然有点脏,她也顾不得了。
脏点没事儿,能填饱肚子就成。
没有什么比饿肚子更让人糟心,她经历过那种日子再也不想尝试。
那天山子的话,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米老太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她竖起耳朵听南珂马车里的动静,不经意的听到她们在说缠足。
米老太抬起头看看站在远处棒打松塔的米南嘉,这丫头错过了缠足的时间,如今缠足也没有多大用了,以后怎么嫁人啊?
唉!
都怨自己!
当年看到米多兰没有缠足,她提醒了老二家的,看到小鱼儿光着脚板跑来跑去的,她就当没瞧见。
如果自己提一句,小鱼儿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家最出息的姑娘长了一双大脚,说出去都丢人啊,自己百年之后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从此之后,米老太添了一桩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