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跳进尉迟序话语里的坑。
她轻咬舌尖,道:“好吧,我承认红甲卫有特殊的消息渠道,但你不能污蔑我,你非要这么说,那我是不是能猜,你就是听雪阁背后的高官?不然听雪阁失窃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尉迟序抿了下嘴唇,又闷闷地笑起来。
他身上有种北地的冷狷,可今日他笑得还挺多,唇角一勾,清凌的眉眼,便忽如春风来,那种距离感倏然泯灭,甚是融融。
直到他敛了笑意,也没有否认她刚刚的猜想。
宁姝:“……”
她明白了,尉迟序就是听雪阁的靠山,她一步到位,摸到听雪阁老巢,本来以为尉迟序是过程,突然变成结果。
那他现在知道是她拿走那三个案卷,不得想方设法拿回去?
大、事、不、妙。
她知道垃圾游戏的德行的,但不知道它还能这么坑人,她打哈哈:“真是巧啊,今天天色晚了,我先回去。”
尉迟序坐直身体,身上的病气无影无踪,只看他目光沉沉,说:“着急什么。”
宁姝朝门口走:“我要回家吃饭。”
尉迟序:“白鹤。”
不愧是多年主仆,白鹤立刻站在门口,对宁姝道:“将军留殿下还有事,殿下饿了的话,将军府可以现在准备膳食,请殿下稍等。”
说完,也不管宁姝什么表情,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与此同时,其他窗户也被关掉,门外窗外,都有人把守。
宁姝先前还觉得将军府太空旷,现在才知道,哪是人少啊,只是没出来而已。
也怪她不够谨慎,红甲卫都留在将军府外。
她暂时放弃离开,退一步想,就算这是be线,尉迟序也不可能在将军府弄死她,她还是有回转的余地。
便看她肩膀一动,慢慢挺直背脊,她转过身,满脸笑容:“男女授受不亲,将军这样,不太好吧。”
尉迟序抬抬眉梢,道:“你进这屋子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想法。”
他起身,捎走床头的茶盏,只着雪袜走到桌前,给自己添茶,但一双长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宁姝。
仿若宁姝只要有异动,他就能立刻狙中,将猎物按在地上,按住她的咽喉,让她动弹不得。
宁姝冷冷地说:“你应该不会那么傻,放弃掉能治愈的机会吧?”
尉迟序喉结微动,吞下口中茶水,喃喃道:“解药?”他神色复杂,“不想我把公主府卖给听雪阁,可以,你回答我,帝后是不是在你幼时,让人对你的身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