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来?你喝酒太扫兴,别过来了吧,”伏特加越演越上瘾,“而且我们过会儿就结束,我和老大会好好安置马德拉的,你就放心吧。”
“就这样,不要打扰我们喝酒的兴致,再见。”伏特加挂断电话,恭恭敬敬还给琴酒,“好了,大哥。”
琴酒默不作声收起电话,伏特加能感觉到大哥十分满意,于是也悄悄地松了口气,安心的继续擦杯子。
相较于酒吧内的岁月静好和星见浅行回家的急切,安室透的心情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他挂断电话的时候神色阴沉得很,平日里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很少展现出波本的表情。
只是现在,没关系。
他沉着脸,阴鸷的瞥了眼黑暗的角落,手机捏在手中发出细微的哀鸣,安室透深吸一口气,最终选择离开。
藏在角落深处的青年伤痕累累,流浪狗一般蜷缩着身体,早就停止起伏的胸前深深埋没着一把刀。
大仓树还是知道了人质的身份,在他大笑着割开流浪汉的颈动脉时,捆住脖颈的绳子也当场断裂,他终于看到人质的模样。
青年的脸上是以安室透的阅历都很难描述完全的空白和绝望,唯一能分辨的只有他突然失去的求生欲。
安室透心生警兆,但他再怎么快都无法阻止一个明死志的人。
只是他的心中尤其憋闷。
也许是今晚足以动摇他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安室透竟然不自觉的走神许久。
他想到了自己的幼驯染。
当年,他们找到杀死景光父母的仇人时,都以为景光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再不济也要像他现在这样,痛打对方一顿。
可偏偏那个温柔的青年没有这么做,他甚至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凶手的命。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安室透依旧能想起当时的震撼。
他不是景光。
意识到这一点后,安室透深吸一口气,再度上车。
他突然很想见见自己的小伙伴。
就现在。
……
星见浅行回到白金公寓,不出意外,景光果然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