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你饿了就先吃嘛,这里没人能阻挡你。”
他师父说:“你以为为师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了吗?我告诉你,为师多的是。”
少年说:“看得出来。”
黑衣男说:“时候不早了,到饭点了。”他也饿了,但天还没黑,夕阳晚照,霞光万丈。
少年的师父对黑衣男说:“时候还早,去给你的老友一个信号,看这经书厚的很,他来得及喝碗汤。”
黑衣男跑到门口,朝天使出离手剑,金剑飞刺云霄,又跑回来。王聪问:“你们吃饭前都要放烟花?今天不是过节啊。”
黑衣男说:“你们就好人做到底,我们这边还有个饿鬼。”
王聪说:“就多一双筷子,况且今天是夕惕的付账,你们只管敞开吃。”
可能是王聪的这一句随着离手剑飞出去,落了某人的耳朵。夕惕的经书念完,夕惕掌门站起来提杯恭祝少年和他的师父久别重逢、重归于好,共饮此杯。此杯还没到唇边,斗笠男就进来了,他呵呵呵笑,说:“真巧,真巧,这么多人都在啊。”
于是给他添副碗筷,他很自觉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一杯酒,附和说“大家共饮。”咕噜就喝完了。
少年的师父说:“你可是连一杯酒都不能少于我们,太计较了。”
斗笠男正正头上的斗笠,说:“今天你们连得喝,我可没有,我饿了好几天了。”
少年的师父踢他一脚,小声喝到:“闭嘴!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王聪问:“先生手下还有多少人,都请来吧,难得一聚。”
钟瑜玟也说:“是啊,在你手下那么多年我都没见过这些同仁,现在我不在你手下了,不必避嫌,都叫出来我们认识认识。”
少年的师父说:“没有了,就这两个我都快养不起,这些饭桶光吃饭不干事,我没办法。”
少年说:“师父手下奇人异士那么多,是有什么顾虑吧。”
他师父喝杯酒,说:“都死光了,都是拜你所赐,最可惜的是学山巅为泽的白胡子,百年有人学到他那个程度,最后被你杀了,这门剑法就要失传了。”
少年说:“师父不嫌弃的话可以传授给我啊。”他还记得自己的武功是师父教的。
他师父说:“嫌弃!以你的天资练习山巅为泽,要活得比涣群门的掌门久才行。白胡子练了几十年了,没开始之前他的真气内力就异于常人,太可惜了。”他说着可惜,却不耽误往自己嘴里塞肉倒酒。
黑衣男和斗笠男也不甘示弱,奋起直追,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油腻。
酒润喉,话就多了起来,他们三个不多,多的是夕惕的女侠们。他们憧憬着太行山的未来,如今太行山三家都有人了,借江湖武林动荡的机会可以大有所为。
夕惕掌门问少年的师父:“先生见多识广,敢问是否知道太行山三家剑谱现在何处?”她不是怀疑,是询问。
少年的师父把嘴里的肉嚼碎,咽下肚,又喝杯酒,说:“在云雷刀神手里,他在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剑谱现在已经没有用,贞利剑已经开锋,那只是一般的剑谱。”
夕惕的掌门问:“先生深入王府,和涣群拳的掌门打过照面,您应该知道涣群门拿到贞利剑是要做什么吧?我们就只晓得他们要我们的真气,涣群拳不是学剑的,他这么做对剑有利对他没有利啊。按理说,千年门派对武林至尊甚至帝王之位都没有兴趣才是,这些虚名他们都应该经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