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说,傅玉成这个人,一贯的爱张扬,所以我更倾向于在网上搜索不到他的资料,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把这些隐去了。
应该是出于对他的保护吧。
我正在琢磨,忽然听到有人说道:“白小姐,好久不见。”
听到这个声音,我暗自皱眉,转身面对来人时却一脸春风,我也算是戏精本人了。
“司徒先生,好久不见。”
司徒烨笑容淡淡,眼上神从容,“没有想到白小姐也会来,真是幸会。”
“嗯,和朋友一起来的,”我如实说道:“不请自来,还请司徒先生见谅,酒我会省着点喝。”
他稍一怔,随即笑容加深,“白小姐说笑了,只是听说白小姐受伤住院,怕多有打扰,让白小姐无法安心静养,这才没有请白小姐。”
这次轮到我诧异了,他竟然知道我有受伤的事,真是出乎意料。
司徒烨继续说道:“白小姐住的那家医院,我和院长是不错的朋友,楚江开带白小姐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白小姐昏迷之际前去探望过。”
“啊,原来如此,那真是多谢司徒先生了,虽然这声谢有点晚了。”
司徒烨转身对身后的服务生说道:“多照顾一下白小姐,尽量不要喝酒,换成白水。”
“是。”服务生说道。
司徒烨冲我微微欠身,“白小姐,我失陪一下,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
“好的,司徒先生请便。”我不得不感叹,司徒烨的淡定和从容,在同龄人中实属少见,这让他的气质特别与众不同,有一种天地在我胸,什么都不必争抢的那种霸气。
我对他一直挺好奇,有点儿不在江湖,却江湖上尽他的传说的意思。
他一出现,立马有不少人过去打招呼,他依旧是淡淡的,跟谁也不过分亲近,也不过疏远,在人群中来去自如。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若有所思,他竟然去医院看过我,倒真让我意外,我自问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他是冲谁?楚
江开吗?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请问,这里有人吗?”有人在我身后问道。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一个笑眯眯的男人,面皮白净,冷棕色的头发略带弯曲,在脑后梳成一个小辫子,眉眼清秀,嘴唇略薄,有点亮闪闪的,应该是抹了唇膏。
看到他的脸,我不禁心里暗笑,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傅玉成。
“你好,”他绕到我前面,冲我伸出手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傅玉成,不知道美女怎么称呼?”
“原来是傅先生,久仰,”我伸手轻轻握了握即刻收回,指尖隐约有香气,应该是护手霜。
这家伙还挺精致,不过这也无可厚非,看他这张脸就知道命犯桃花,跟凌白有的一拼,他重视这张脸,就是重视门面,毕竟女人也是喜欢帅哥的。
“你听说过我?”他笑着问道,一屁股坐在我身边。
我心里冷笑,这家伙虽然说是在西方长大,但也不会不明白“久仰”这类词的含义吧,还真以为他自己挺有名?
“嗯,听说过。”我点点头,“刚才到的时候,听他们说有一位青年才俊,从国外归来,气度风度都非常出众,也是姓傅,所以我猜,应该就是您了。”
傅玉成眼角含笑,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别听他们胡说,他们知道什么,哪里知道我在国外的艰辛,国内的生活轻松多了,当然了,各种……生活上的感觉和环境等方面还是不如国外的。毕竟是有差距的嘛。”
呸,我暗骂道,既然国外那么好,你回来干什么,还真以为现在跟八九十年代似的,出个国是什么多么了不起的事,整个人跟镀了一层金似的,走到哪儿都晃瞎一大片。
现在出个国就跟出门串门没有什么区别,旅游的还经常出呢,也没见这么得瑟。
“傅先生说得是,”我压下心里的恶心,露出一脸媚笑,“出过国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一样。真是佩服。”
傅玉成眼中的笑意更浓,伸手和我碰了碰杯,“你是跟谁一起来的?怎么一个人坐在
这里?”
我往老胡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几个人正围着他,有两个在那次拍卖的时候就见面,是熟脸,估计是遇到喜欢画,或者做画廊生意的人了,正聊得欢,根本脱不开身。
“可惜了。”傅玉成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我有些没明白,下意识问道。
傅玉成把酒一饮而尽,手指轻轻转着空杯,语气惋惜的说道:“那几个人,又老又丑,你无论是跟他们谁来,都是可惜的。”
我这才恍然,搞了半天这家伙是这个意思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他还瞧不起那些人?那些人就算是虚伪,但是挣钱做事都是一把好手,混到这个位置上的,有几个没有吃过苦,没有经过风浪的,每天遭受强压,各方面的压力都能让人呼吸困难,相比之下,他傅玉成算老几?
一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在国外长大,泡过洋妞,喝过洋酒,进过一些高级会所,就以为自己是那么回事儿,其实在那些人面前,他连个屁都不算。
我控制住想要冷笑出声冲动,喝了一口水压压火气,淡淡说道:“傅先生怕是误会了,我是跟我叔叔一起来的,他做书画生意,人都说诗酒茶,诗和书画不究家,所以他也在受邀之列。”
傅玉成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里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