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饱吃了顿中午饭,保姆在一旁抿着嘴看着我笑。
我问她笑什么,她说看到我这么高兴她也就跟着开心,最怕看到我苦着脸没精打彩的样子。
我摸了摸脸,有这么……明显吗?
午睡的时候脑海中闪过黄五的胖脸,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个死法,死的时候什么样子。
我想起他让瘦子和矮冬瓜强行带我想诈我,我就生气。
穆林深之前在长州对他也算客气,也暗示过他,只要他肯退下去,就让他安享晚年,可这老头子心不死,非要折腾,还跑到洛城来折腾。
这下好,把命也折腾进去了。
战铭列这个人也是奇怪得很,看起来冷心冷情,但有时候又会出手相助,明明对穆林深和楚江开的态度都不是特别友好,但有时候又能合作。
真是古怪。
这三个人有点儿像三国。
我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把这些胡思乱想也抛在脑后,这两天又气又惊吓,还被楚江开折腾了那么久,我一直都没有缓过乏来。
一觉睡到天色将暗,夕阳西沉,浅浅的弦月都冒了出来,我跳下床下楼喝杯水,保姆看到我说楚先生打过电话,说今天晚上要晚点回来,吃饭不必等他。
我握着水杯动作一停,问:“有说是什么事吗?”
保姆摇了摇头,“这倒没说,不过,先生说,回来的时候会给带小包子。”
我忍不住抿嘴笑,我爱吃迎宾路那家包子店的小包子,那里属于小吃一条街,他平时基本不去,我虽然喜欢吃,但也吃得不多。
有他这份心意,我心情就很愉悦。
爱情这东西,特别是对于女人而言,有时候就是盲目又茫然的,你喜欢的人爱的人心里有你,你就会很开心,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其实有时候真的并不在乎多少钱,看重的还是心意。
好多男人在女人离开的时候,一脸欠揍的样说女人你不就是嫌我穷吗?
那个时候的女人也懒得再争,这种渣
男也不想想,要是嫌你穷,一开始就不搭理你了,还跟你好几年?
我们不是怕穷,而是怕一直穷下去,没有希望,更可怕的是,你还在穷里不知上进,拉着我跟你一起在泥潭里挣扎。
圈里的很多姐妹儿都是穷怕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怕,到后来也就豁出去了,反正是为了钱,跟金主睡起码能得到想要的,能帮家里人过上好日子,能帮弟妹读书,能改变一些人的命运。
跟着那些不知上进的穷男人呢,白陪睡而已。哪种更亏?她们心里一旦失望至极,没有了爱情,也就拎得清了。
扯得远了,我回楼上打扮了一下,这个时间刚好可以出去吃点甜品什么的,再随便逛逛,我喜欢在黄昏的时候逛街,灯火辉煌,照得人也暖。
出门打车去步行街,这里一应俱全,我买了两条裙子,平时不怎么穿旗袍以外的裙子,但这两条很仙,很喜欢,换换形象也不错。
搭了两双鞋子和几顶帽子,导购小姐眉开眼笑,嘴甜得不行。
“哟,我说这是谁,这么大的手笔,原来是白小姐。”这声音尖利又刻薄,还着重在“小姐”两个字上落了落。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我换了新鞋子,把旧的放到盒子里,慢条斯理的转回身,“顾小姐,真是幸会。”
顾雯脸上的笑意不减,四平八稳的说道:“幸会吗?我倒没觉得,说实话,看到白小姐,有点扫兴。”
一旁的导购小姐见惯了女人之间开撕的场面,早见怪不怪,这种奢侈店里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各种戏码,她借口开票,转身躲开。
我对着镜子侧身看了看线条,腰细腿长,一边欣赏着好身材,一边对顾雯说道:“是吗?那我可没办法,我又不是说相声的,见你不开心还得给你来一段。”
我动作猛然一停,转头看着顾雯,故作惊讶的说道:“这店……不会是你们顾氏的吧?你要说是,我立马走,不碍你的眼。要是不是--你得忍忍,我就没办法照顾你的情绪了。”
顾雯笑得
讳莫如深,店里的灯光很亮,从四面八方照来,映着她的脸略显苍白,大红唇颜色很正,化得十分精致,但此时看来有些突兀。
“白小姐心真大,都这会儿还有心思买东西,真是佩服。”
我从包里拿出口红来补妆,慢慢涂着没有理会她,她站在我身后不动也不走,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让我心里十分不痛快。
化完盖上盖子,我看着镜子里的她问道:“还有事儿吗?有事就痛快的说。”
顾雯不慌不忙,笑容有些阴诡,“你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吗?”
我把口红扔进包里,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新鞋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知道了有什么用呢?除了成天在心里琢磨,在心里恨,就算是拿个小人扎针不也无济于事吗?”
“你倒想得开。”顾雯哧笑,语气讽刺。
“不然呢?”我撩了她一眼,手指掠着头发别到耳后,“其实这一点我比不上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就活在阴影里,但你不仍旧结婚了吗?现在离了还是逃不过。你都忍了这么多年,应该是我佩服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