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十足的那张脸，好像已经很久没看到了。
他的手指停在两人的聊天界面上，每天都是差不多的问句，她像走程序的一样的关心。
傅明知觉得自己已经很勉强自己不去想了，但是每个难以入睡的梦里，那天在白天没来得及被想起的情绪，还是无孔不入要钻进来。
他写写删删，后来干脆买了一个厚厚的本子，把那些他觉得无法说出口的话，都积攒了下来。
这样隐秘又别扭的心思，没有被回应的，藏在积了灰的桌子洞里。
她，现在会在干嘛呢？
傅明知突然疯狂想知道，不跟他联系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到底会在干嘛？
“给我跟个人，每天都要汇报。”
他手指颤抖，知道自己这样的情绪已经完全不正常了。
但是没办法，他想见她，太想了，尽管还有半个月就要回国了，但还是一点都不忍的想见。
“嘉嘉，你这次半个月都没回来诶？”
“下个星期一定，有个项目上星期收工，我去看了一下。”
她们还是保持着跟之前差不多的频率联系，张芊倒是没什么事做，基本算是继承了实验室。
留着当个女教授也挺好的，只是偶尔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怀念一下好姐妹。
“雷泽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每天打电话都感觉没什么精神。”
嗯？
他们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于嘉基本也不问，加上张芊一直觉得于嘉在感情上几乎就是木头。
也没想着问她。
“要不你问问他？”
“我才不呢，有什么都不知道主动跟我说，还要我问？”
那有什么意思？
好吧，于嘉识趣闭嘴，不再给她继续骂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