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该是他现在这个年龄去做的。
陆霜霜沉着脸，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陆知远许久，才郑重开口，“你今年，才十三。”
“我知道。”陆知远握紧了拳头，“城门口贴了招兵启示，入伍年龄已经降到了十二，我已经十三了，还有一身武艺，很合适。”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慕容少轩却差点捏碎了手边的杯子，茶杯重重的撞到了桌面，里面的茶水都被溅了出来，“十二岁，他们疯了吗！这不是让人去送死吗！”
愤怒之意无法掩盖，伴随着的是深深的无力。
如果他还是太子，如果他的外祖父还在，也许可以阻止这样离谱的事情发生，可惜，没有如果。
外面的慕容成烨听见这边的动静，探了探头，不敢出声。
他知道这事情跟他有关系，可是不逃的话，等待他的唯有死路一条。
虽然这很自私，但是，他想活。
只要给他几年时间，他就能卷土重来。
慕容成烨捏紧了拳头，他不知道这个不肯认他的太子哥哥，会不会把他送回去，换取一时的虚假和平。
五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
——
书房里很静，静到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
良久，陆霜霜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雏鹰要学会飞翔，始终需要独自冲向蓝天。
“你真想好了？”
对着陆霜霜漆黑的眸子，陆知远缓缓的勾唇笑了，他就知道，自家的这个阿姐，最是尊敬他们的选择了。
“我想好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武艺傍身，活下来的机会更高，又有功名在身，爬上去的机会更多。”
“只要让我找到机会，我能够挽救更多人的性命。”陆知远很有自信，只要不死，他一定能够拼出一片天来。
慕容少轩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一定要活下来，不要辜负了我教你的一身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