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自己,也是多情。
余梅拿着一些碎冰用袋子装着又用薄薄的毛巾垫着轻轻放在余一婉脸上。
“可以吗?”她有些担心地问,怕冰着余一婉的脸。
“嗯,好舒服。”余一婉拉着余梅坐下,搂住了她的腰,像历了风雨的雏鸟,在她的怀里默不作声地呆了许久。
空气都静默了,余一婉想,她绝不要,也绝不会变成林波这种人。
脸上痛觉逐渐消退,却还是因为心理一点疙瘩而显得格外清晰,她开着玩笑,在她怀里闷闷地问“妈,我破相了怎么办?”
“胡说,”余梅摸了摸她的头,“妈保证明天你肯定好好的。”
其实表面的痕迹早就消散了,可是心里的痕迹是一直残留着的,余一婉心里清楚。
“嗯。”
“不要担心。”
“妈。”余一婉忽然喊了一声。
“诶。”余梅也答应着,有些疑惑。
“妈。”
“诶。”
“妈”
“诶。”
余一婉眼里酸涩,心里的委屈成流冲上头顶,她还是忍住了眼泪,一声声无助地喊着。
余梅也一声声地应着。
余一婉索性放空了脑袋,什么都不想。
她就这么躲在余梅的怀里,暂时地忘记了片刻。
“妈,我困了。”最终,余一婉收拾好所有情绪,装模做样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