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就忍不住一直注意你,”他凑近了一些,却还算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这也不算喜欢吗?”
余一婉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移开。
太会打直球了啊,而且还这么乖,都不忍责怪他过分无理的行为。
余一婉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没人敢在她跟前这么做过啊!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处理啊?
又新奇又奇怪的体验,余一婉看着眼前的黑板,眼神一移,恰好对上地中海的眼光。
这老师好像一直看着他们的方向?
小动作估计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了吧。
余一婉回避了他的眼神。
“陈愿予,上来解一下这道题。”
地中海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探究似地拿着绿豆大小的眼镜瞅着陈愿予。
他看得分明,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学生在引导那个女同学讲话。
没得到回应的陈愿予只好闷闷不乐地离开了座位,上台解题。
余一婉呼出了一口气,缓过神来有些纳闷。
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回答?
不喜欢就不喜欢,怎么还优柔寡断的?
自己可不是这样的。
看着陈愿予走上去,余一婉仔细思考了一遍后,推断出来——应该是自己脑里清晰记着的场面,已经将陈愿予定义成了“受害者”,感觉自己对他有所亏欠,并且对方毫无无理取闹的举动巩固了他弱者一方的形象,以至于他如此失礼余一婉都没有想过责怪他。
打量着陈愿予认真书写的背影,余一婉有一瞬间怀疑他是故意的。
但当对方看着自己的那一刻,余一婉又忽然觉得——只是巧合吧。
黑板上的字迹清晰干练,一点都不像他这么乖的性格写出来的。
题目的思路他理得一清二楚,做出了满分的答案。
余一婉想着想着跑题,她认真分析着黑板上的解题方式,骤然茅塞顿开,自己兴冲冲地也做了一遍。
心满意得地收了笔之后,身旁灼热的视线重归,陈愿予已然回来坐下,仍旧在等着她的答案,却丝毫没有想打扰她解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