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心没肺。
田舍的土路上站了一些人,有十五六个,应该也是客人,惶惶不知所措,见到周围恢复原样,意外又惊喜,纷纷向外奔来。
姜管事往里,与一群人擦肩而过。有个少年顿住脚步似乎要说什么,被姜管事无视,犹豫了下又往外去。
扈轻也跟着无视,跟在姜管事后头走。
姜管事眼里心里只有小儿,扈轻见他这时候还知道沿着田埂走,没有踩踏地里秧苗,暗暗松了口气。万一小鬼再发怒呢?
小儿被抱进父亲怀里,还在笑嘻嘻:“爹,这里好玩。”
姜管事哭笑不得,想打又舍不得,还好玩呢,你爹我都吓死了,回去就让你娘打你屁股。
扈轻站在土路边缘上,好奇的看那只狗子。
狗子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回狗舍,似乎终于完成一项非常无聊又不喜欢的任务。
扈轻看看姜管事怀里淘气得毫不怯生的小子,好像...小鬼也不坏吧。
接到被困的人,围观的人火速散去一些,仍旧有很多看热闹的。
有两伙人没散,正是姜管事说的沙家和黎家,他们又焦急又小心翼翼,各推了一人出来,跟在朝华宗的人身后往里头去。
扈轻避让,让他们过去。顺势跟着走了几步,看热闹。
小鬼已经走到门外,不喜不怒:“他们冒犯本阁主,怎样处置我说了算。求是没有用的,你们可以来抢。打败我,把他们给你们。是死是活不保证。或者,等我出完气再给你们。同样是生是死不保证。”
哇,好嚣张。
跟那晚的小鬼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吧?
难道——
扈轻抬头看眼明亮的天:白天不懂夜的黑?
朝华宗的人直接道:“私人恩怨,我宗不适合插手。无论你们怎样解决,不得破坏宝平坊,不得伤及宝平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