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好意思说,人家是看出父亲您不堪所用才是说是求办私事儿吧。
“再者,父亲要是担心后续,就该当面提出来,或者直接要求他保护,祁延必定做足了准备,父亲为何疏忽?”
每次蒲大人刚刚想张嘴,就被儿子驳回去,直到蒲二郎直接拍板儿
“您把地址告诉我,最好画一张他们院子的舆图,越详细越好,守卫换班时间也标上,我去和他谈,事不宜迟,傅大人死了,咱们全家就没有路了。”
祁延见完了蒲二郎,感慨万千,蒲大人那样的人,能生出这样一个智慧果断的儿子。
“这个蒲家的太太---系出名门?”
“没有听过,也许---是有个好师傅,据说,周醒恭的弟子,当年先后为父母守孝耽误了六年,后来就做了邢州学馆的山长。”
“怪不得,孬竹出好笋,去,派两个人保护蒲家,有个万一就带他们回屯营,给程国公。”
“可是这样,救傅斯年的人手就不够了,还要把他运送到汴京,路途不近,还不知道他被折磨程什么样了,万一,不能走路---”
“人手在精,不再多,我亲自去,也好练练手儿,不然,身手都落下了。”
“公子,这可不行,老爷和二老爷命小的保护你!”
“两位说的是听我吩咐保护我,先是听吩咐,懂不懂?”
手下还想说什么,祁延开始威胁了。
“你做我的人就听命,做二位老爷的人就回去!”
手下不敢再说话——他们的主子夜行衣都穿好了。
傅斯年被关在知府后宅的佛堂里,这不难找,祁延不敢多带人,只留两个接应,自己和两外一个从东厕进了刘府。
捂住鼻子,心里一阵抱怨,蒲二郎给自己的院子舆图,是不是故意告诉自己东厕是防守薄弱地带,也不知道这刘家一府怎么这么能拉。
刚发芽的春梅成了他第二个落脚地,顺手薅一把花,缓解屎尿的臭气,脚下个护卫走过,只看脚步凌乱的样子,就没有少喝,灯笼都在手里摇晃,他刚跳想下去,就发现一道反光,在脚下,连忙收回脚,一个不稳,险些掉下去,顺着反光的细线,两面都有大铜铃铛,这里真有傅斯年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