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似关心的问了一句“嫂子近来可好,我听说辰哥儿最近跟着瑾王殿下去金州城处理水患之灾,得到明年才能回来,那地方比京城还要酷暑难耐,也不知他们能否适应。”
“哎,我也是担心的很呢,近来辰哥儿一封信也没有回我,那金州城流民暴起,官兵们都压制不住,我现在每天都在佛堂读佛经,祈求辰哥儿能顺顺利利的处理完这件事。”
站在一旁的霍倾听了状似傻乎乎的问了一句“姆父,你是什么时候拜佛的,我怎么不知道”
赵云意瞪了这傻孩子一眼,“你这孩子天天就知道和你那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你知道什么!”
霍楚祺听罢笑笑,霍辰从小养在老正君那儿,和赵云意相处时也一直冷漠拘谨,赵云意又是个拎不清的,对那孩子的关心可能还不如他的宠物狗多。
而霍倾这孩子又完完全全的继承了霍楚宇夫夫俩的无情冷血,看谁都一副玩物的样子,看似单纯可爱的外表下那颗心不知有多黑。
“倾哥儿真是出落的越□□亮了呢,今年也十三了吧,可有相看过人家。”
听到这话霍倾装作一副害羞的模样,羞答答的扯着手中的帕子,嘴里发出一声怪嗔。
“还未曾相看过,倾哥儿也还小,上面的哥哥姐姐也都还未成婚,我也出于私心想再留他几年。”其实他也私下给霍倾相看了合适的对象,但他和霍倾要不是嫌对方年纪太大外貌不好,要不就是嫌人家的出身不高,不过找来找去总有了心仪的人选。
那就是段遗风。
他们也曾肖想过瑾王殿下,但瑾王早已娶妻生子,王府内更是美人成群,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霍楚宇那样入门第二年王妃就去了,自古以来身为妾室少不得要受正室的磋磨,但如果瑾王能登上那个宝座,身为妾室又怎样。
赵云意之所以说还要再等几年,而不是急着与段遗风订婚,也就是想观望观望风向再做决断。
“留几年也好,这几年我多次给遗风相看合适的人选,但遗风眼光高,到现在都还未成婚。我记得原先侯府中有个小双儿整日追在遗风身后,那时候遗风总是说几句话就要带上那孩子的名字,我要是逗他是否看上了那孩子,他就会恼羞成怒,不知那孩子现在可否订了婚,遗风这么大了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也不是个事儿,荆河王府虽然给不了正君之位,但侧君的位置还是给的起的。”对于霍樁这样一个侯府庶出来说,侧君之位已是高攀。
赵云意心里一咯噔。
老正君却难得的说了句话“你说的是霍樁吧,那孩子性格太跳脱,不适合入王府的门。况且正室未进门就先迎了侧室不合规矩。”老正君对赵云意的心思一清二楚,但他也是有意撮合霍倾嫁给段遗风的,可若是兄弟俩同侍一夫,说出去只怕会令侯府蒙羞。
“您当年也说我不合适嫁给王爷,可现在我不也过得挺好的吗?况且荆河王府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荆河王府权大势大,京城中又有几人敢乱嚼他们的舌根。
赵云意咋舌,霍倾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亚叔叔,我,我想说,我喜欢遗风哥哥,能不能不让樁哥哥嫁给他。”霍倾雪白的小脸皱成一团,圆滚滚的眼睛噼里啪啦的掉泪珠子。
霍楚祺一向不喜欢这个便宜侄子,但碍于情面也只好出声安慰了一番。又看见老正君凝重的神色,想着这种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也就放软了话语。
“倾哥儿,你也别哭了,这样吧,等我回府再问问遗风,若你们两情相悦岂不美哉。”若遗风看不上他那谁也没办法,看得上的的话纳他当个侧君又如何?
霍楚祺又和赵云意聊了几句家长里短,赵云意有意奉承霍楚祺,两人倒也聊的愉快。
荆河王府没有王妃,霍楚祺便管着后宅大大小小的事物,也算的上是有实无名的王妃,更何况将来若是霍倾嫁了过去,和这位打好关系总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