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过了一天还是两天。大家进来的时候就把剩下不多的一点干粮吃光了,水也喝没了,因为实在是饿得抗不住了。反正没危险,那就躺着吧,等待救援吧。
钱楚实在是睡不着,这里虽然不是太冷,但是太潮啊,身上都粘乎乎的很不舒服,他自己感觉已经睡了好久,不想再睡了,就怕自己睡着睡着就醒不过来了。
他问黄六:“你能感应到你哥在哪里吗?”
罗占山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他如果能感觉到他哥,他哥自然也可以感应到他啊,那还不早就找来了,能等到现在吗?”
钱楚:也是。
继续等着吧。
黄六悠悠地说道:“放心吧,我哥最疼我了,一定会找来的。我相信我哥。霍二哥应该也快回来了吧,他如果知道咱们没回去,肯定也会来找我们的,你们放心。”
听了他的话,大家心里踏实了一些,继续躺着吧,实在是饿得不想动了。
等待是最磨人最难熬的,大家甚至以为,还要这么无休止地等下去呢,都感到有些绝望了。
……
黄六问他哥:“哥,你是不是找了我们好久了?”
黄五说道:“我想着人多力量大,就在迷糊林外面就把那些草药卖了,然后就进来找你们。
开始还能感应到你的位置,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又找了一天,就回去求救了。霍二回来了,是他让他朋友来救我们的。”
钱楚等七人一齐看向顾梅朵四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