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小巷中回荡着少年稚嫩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旁音。
“爸爸?”
狂铁又唤了一声,仍旧没人应声,他的心脏咯噔一下揪紧了。
屋内没点灯,一片漆黑。
狂铁的脚步顿时变得急促了起来,他推开门,望着那躺在床上,蜷缩起来,宛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的瘦弱身影,心中立刻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啪嗒——
被麻绳串起的金枪鱼掉落在地,他扑倒在床上,摇晃着父亲的身体,哭喊道:“爸爸,你没事吧?你快醒醒啊!”
“咳!”
一声轻咳,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睁开眼,一阵剧烈地喘息,虚弱道:“别,别摇了,再摇你爹我就要突然去世了。”
狂铁登时破涕为笑。
“我还以为……”
“爸你吓死我了。”
海都之大,只有父亲与他相依为命,若是父亲也去了,他在这海都就真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中年男人轻笑道:“没那么容易死,这病……发作得不快。”
他的眸子渐渐黯淡了下来:“只是,这病也没药可救。”
狂铁强笑道:“怎么可能,这世界上只要有病,就一定能治好。爸,我会努力挣钱的,以后带你过上好日子,请海都最棒的医生和牧师帮你治病。”
中年男人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头,眼泪不知不觉间盈眶而出:“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他在心里默默道:诅咒已经毁灭了战车家族,我不奢望再现狂铁能再现昔日的荣光,甚至没有告诉他家族的姓氏,就是希望一切能够在他死后得到终结。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先祖背弃神灵,该赎的罪过这几千年下来,也该赎清了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欣慰之色。
狂铁到现在也没觉醒战车家族的血脉力量,虽然力大无穷,但那更多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不涉及魔道力量,所以狂铁的父亲真的很希望这意味着他的儿子摆脱了诅咒。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大唐边地并非一切都是粗犷的,还有那些伸展柔软四肢,跳出妖娆舞姿的美貌胡姬;驼铃叮当,载满丝帛茶叶的商旅还有烤炉中烘得金黄酥脆的胡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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