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根群一愣。
反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被人看低了一辈子,这会儿被一个年轻后辈恭恭敬敬喊一声叔,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啥叔不叔的,这么客气做啥?”
齐根群咧了咧嘴,又搓搓手,“我抽不惯那玩意儿,有旱烟就成!”
江洲只是笑,仍旧举着手,“抽一根尝尝。”
齐根群这才接了过来。
手掌上裂纹布满,粗糙纹路里,全都是黑色的淤泥。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接过烟,挂在耳朵上,又顺道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
江洲道“叔,这些是书吗?”
齐根群朝着驴车上看了一眼。
“是啊,别的村收来的,都是前些年知青留下的。”
齐根群解释道“这玩意儿,太沉,那些个城里来的知青,想回去得紧,这些东西带不回去,全扔在村子里,我顺道收来,一毛钱能收一大摞!卖给城里那些教书先生,能卖出去一点,剩下的就当废品卖,勉强挣点辛苦钱!”
江洲了然。
前些年知青返乡热潮兴起的时候,大批知青几乎是连夜收拾东西。
轻装返乡,归心似箭。
别说书本了。
就是一些更贵重的玩意儿,带不回去的,也只能扔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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