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宋军收缴走了所有的军器,但是却不能把整个过永乐城中所有铁、木头收走。
有人表示可以拆房屋,取用合适的木棍、木板作为简陋的武器。
李成嵬盯着那武将看了一眼,吐了口口水:“你这注意就像是隔夜的馊饭一样,宋军要真是动了杀降的念头,你就让这几十万人手里拿着木板去面对宋军的强弓利剑?”
那武将涨红了脸,嘿嘿干笑着不敢在说话。
昂星嵬名济想了想,问到:“王爷,那国相大人去了宋人的都城汴京,倒也是能确定一点,宋人没有杀降的打算,那个宋人的西北总经略使,估计是真的想要修城墙了。”
“哦?你是这样认为的?”李成嵬反问道。
昂星嵬名济点头:“不错,我一直都认为宋人
的文官贪得无厌,王爷想一想,在宋人朝廷中,那一个职位是油水最为丰厚的?”
“工部?”李成嵬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昂星嵬名济点头:“不错,就是工部,而这工部之下个司之中,只要有款项调动,那就能有油水进入各级官员账目中。
尤其是这修筑长城,从横山东边到横山西边,王爷想想看,这是何等浩瀚的工程?
那李仁现在便是宋人的西北总经略使,到时候这修筑长城的银子,岂非全部都要经过他的手?
肥肉过手,还有油腻在肌肤纹理之间,更别说是那数之不尽的白花花银子。”
李成嵬眼睛眯了起来,靠着浴桶边上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此言有理,我来的时候,那个经略使李仁已经病倒了,倒是他的那个副帅司马光,在宋人可是一个大有名气的人。
我本来还是有一些想法的,但是现在都已经回到了军中,国相大人也已经启程前往宋人的国都去了,那我们就安心等待议和的事情。”
“只是可惜了那些兵器甲胄。”伊利塔尔巫山叹了一口气:“宋人得了我朝这么多的战马,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鼠目寸光!”李成
嵬讥讽道:“你只看到了眼前,可曾看到了将来?”
伊利塔尔巫山摇摇头:“末将只是心疼那些兵器甲胄,可都是好东西。”
“只要我们这剩下来的十九万人,能安然回到国土上,兵器会有、甲胄会有、战马更会有!
可若是我们这剩下的十九万人埋骨于此出,你可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发生什么?”伊利塔尔巫山打了一个寒颤,和李成嵬对视着。
李成嵬一字一顿道:“亡国之祸!”
雨后总会有一个好天气。
这次也不例外。
昨天的暴雨,带走了永乐城周围工地上的灰尘,把空气和天空都洗的干干净净。
大帅李仁病重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就在大军中中间传开。
于是各种各样的版本就在士兵中流传了开来。
有的人说,大帅是昨天下雨的时候,寻常各军染了风寒。
也有人说你,大帅是操劳过度,这才卧病不起的,这世间男子本就应该有所节制才是。
于是,在这些粗糙的军汉口中,大帅身上发生的许多个版本的事情各自流传开来。
有些版本,便是李仁这个后来人停听了,都觉得豁然开朗,有种鱼人误入桃花源入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