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着历无病完全没有这回事。
这天下中,历无病是唯一会把自己性命交在容烨手上,连眉头皱都不带皱,问都不会问为何的人。
徐将军为人圆滑,可手段毒辣,善操弄人心。
两个计策,一是历无病上战场的布局,此乃搞历无病的性命。二则是军中散步流言蜚语,以此挑拨离间历无病和容烨的关系。
“一个大男人,长得俊美,同主将同吃同住一起,军中不能狎-妓,可没说不能狎男子……”
若是寻常男子,听闻此流言,定是不会受此大辱,要么立即从历无病大帐中搬出来,要么就是避嫌,有一自是有二,挑拨离间要慢慢的。
谁知道容烨听闻后,半分没往心中去,倒是历无病还害怕,“我怕你搬出去,哥,我抓住那些人严惩,替你出气。”
“出什么气?我没生气。”容烨让历无病别来,“不管你我对外解释什么,说什么做什么,皆是中了圈套,军营中小兵二十人一帐,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床,怎么没人会传?”
“传了也没人会信。”
“不必管他,来说这次出征的侧翼兵打法。”
历无病就不再说了,开始堆沙盘比划。
两人不做解释,徐将军听闻也不在意,好似一切都在把握住中,胸有成竹说:“那就是火候还没够,多说些,我就不信。”
之后有些故意过分,在历无病时常出没的路上言语这些,历无病自是听了个正着,不过是阴着一张脸,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的看了看那几人。
那几个小兵被看的阴森森脖子发凉,却见历将军突然笑了。
“你们说的不对,我哥救了我这一条命,过命的情谊,本将军暖被窝这都说小了,往大了说。”
“就说我以后有了功绩得了赏银爵位,我哥要什么本将军给什么。”
“说去吧。”
又不在帐子中,历无病虽是跟那几个小兵说话,但来来往往巡逻的兵哪能没听到,后来这事传开了,不过画风也变了,从那暧昧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男男关系,变成了过命的兄弟,好兄弟。
“我就说了那起子话瞎说,肯定扯犊子不对,历将军要真是和容军师有啥不清楚的,那咋还能继续吃住一起,半点都没避讳的。”
“对啊对啊老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那寡妇都知道躲着些,俩人不躲肯定没啥。”
“……狗蛋你是不是想女人了?一口一个寡妇的哈哈哈哈。”
又说起了一些荤话,当兵的有家有孩子的,也有是毛头小子光棍一个,啥都不知道,荤话听得又是害臊又是向往,想着等仗打完了他要是还能回去就娶媳妇也生娃娃。
就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打完仗,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回家。
跟这些一比,历将军和容军师的八卦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有人兴致缺缺,说:“都是救命的情了,男的硬邦邦的又不是媳妇儿抱着软乎乎,咋就说这些屁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