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钱个子不高，却背了个青竹编织的书箱，看上去像个进京赶考的小书童。
她呲了呲牙，把破烂的作业本扔在我手，立刻边走边背诵。“人之初，性本善…性本善…”
她额头上大汗淋漓，背了半天只结果就只会性本善。
我心中冷笑，平时在我面前假装用功读书，其实暗地里不是打瞌睡就是乱七八糟乱画，作业本更是被撕烂不成样子，结果现在就露馅了。
“哼你还想吃肉包子，你今天不把功课背好我叫你吃板栗”。
我气得脸色铁青，却把曹小蛮乐得前仰后合，捂嘴偷笑。
时隔半个多月，终于看见熟悉的街道和店铺，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一位个子矮矮，但是比较憨的黑裙小女孩背着个双肩大书包，她一蹦一跳，总算是踮起脚尖在人群中看见我了。
只见小女孩展开双手，嘴巴咧开老大，似乎也顾不上怕别人看见她嘴巴大了，一路小跑径直向我扑来。
“大好人，你回来啦，有没有超级想我啊！”。
曹小蛮目瞪口呆，半响才指了指正在抱着我大腿的黑裙小丫头。
“她谁啊？怎么长得如此…可爱！”。
毕竟妖物再怎么样修炼成人还是有些差距的，更何况还是我强行帮助她渡成人形，嘴巴和眼睛都比普通人大了不少，特别是嘴巴一笑起来简直令人不敢直视。明显曹小蛮也惊住了。
“咳…咳咳”
郑钱连续咳嗽几声，一脸慈祥的看向大水妖，“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几岁了，快跟姐姐说说！”
我无语的丢了个眼神郑钱，让她少说话，一开口就想占大水妖便宜。人家如果报出真实年龄估计她要喊奶奶。
“她就是我一路上跟你们说的小暖鱼！”
郑钱连忙哦了一声，故意上前拉住我的手臂，“好勒，爹！”。
曹小蛮则是摸了摸黑裙小女孩脑袋，一脸高兴。
齐善堂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我看了一眼佛祖坐下的香炉，里面烟火袅袅。
“这些都是你干的？不是让你安安心心读书嘛”。
我假装生气的摸了摸暖鱼小脑壳，忍不住出声道。
黑裙小女孩挠了挠头，一脸纠结，她每天都在学校的话，那佛老爷岂不是要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