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姐,你还有没有新鲜的问题?不要每次来,你都说这两句话好不好?你哥哥学习成绩那么好,你跟他学几句新鲜的,有意思的问题,再来问我行不行?”
混子扭过头,也不正眼看陈最,而是盯着一众老弱病残叫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你们……一个个瞎的瞎,聋的聋,瘸的瘸,傻的傻。你们自然是不希望陈老板搬走,他搬走了,你们上哪找工作?哪里会有有人要你们?”
说完,他停顿了几秒钟,是否是给在场的人,一点摸着良心好好想想的时间,紧接着,他又道“但是,你们不能这么自私,现在公司已经开价,给到陈老板八位数,只要你们签字搬走,这笔钱明天就到陈老板账上。就因为你们这帮老弱病残,你看看陈老板都过成什么样子了。半点不见当年的英姿了。要是他当年就这幅模样,我还真瞧不上了……”
混子的属下很捧场的哈哈大笑了几声,混子回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低声道笑屁笑。我是在说笑话吗?
两个属下立马又换上了一幅整装戒备的模样,半丝不见表情。
混子使了使眼色,属下立马拿出了一份搬迁协议,陈粒抢过协议,一把撕得稀烂。她吼道“死混子,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一群老弱病残?是谁当年被揍得哭爹喊娘,跑到我家硬是不肯走,在我家混吃混喝一混就是大半年的?这么说来,你是不是也是弱啊,残啊!我跟你说,看在你叫过我姐姐的份上,赶紧带上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我在看到你。”
她虽然人又黑又瘦又矮,但气势却不输半分,直骂的混子接不上话来,一张脸涨的通红。
陈最扭头对冷锋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说完,就朝混子走去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冷锋咧咧嘴,示意自己就坐着喝喝茶,不用管他。此刻这个情况,人多势众,虽然这边多的都是一群毫无战斗力,甚至还能拖后腿的人,但是,多了他一个,也就刚好有了对抗对方三个的,一对一的正常人。他看了看陈粒,想了想,又觉得,就算三分之二个一对一的正常人吧。
他还在想着,待会要是打起来了,自己应该挑哪个下手比较好?自己打架还是很厉害的,当年当混混的时候,还当了一个星期教练,还在黑市打了几次架。不过,考虑到自己并没有真的赢过一次,他决定真打起来了,就选混子单挑。看他白白净净,连胡子都没有一根,一看就是个好捏的萝卜。而且,从刚刚混子的言语中,他似乎也觉察了一些微妙的东西,比如,他也许是圈子里的,他圈的对象就是陈最。如果打他的时候,用陈最做挡箭牌,说不定自己能毫发无伤。
就在想到,该在店里找个什么武器的时候,陈最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分。
“除非……挖掘机从我身上开过,否则,别想让我离开这里。对你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地方,对我来说,这是我的全部。也是十三个店员的全部。所以,你不用劳心再如此频繁的警告我了,我已经记住你的警告了,后会无期吧。”
不知是陈最下的毒誓太凶残,还是恐吓太震惊。陈最说这段话的时候,混子的身体是在微微颤抖的,他舒展的手指全部紧握起来。仿佛再用力一点,下一秒,就会将自己的手心捏碎。
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愤怒,混子恨恨地道“陈老板,你这样,让我很难做!我若是再空跑一趟,只怕不好交代……”说完,他对着属下使了使眼色。
属下领了指示,当下,推搡起老弱病残来,先是坐在轮椅里的赵哥、强哥被推翻在地,接着又踹了几脚几近失明的老赵,小紫见状,也不管那么多,拖着自己瘸着的腿,就往壮汉身上踢,结果踢了个空,反而让自己摔了一跤,这一摔又砸在了大壮的身上,把大壮从轮椅上摔到了地上。一屋子突然就乱成一团,君子止于口的局面,被他们就此打破。
冷锋见状,抄起手边两根已经加热到滚烫的卷发棒,对着其中一人就是一棒,直烫得这人原地嗷嗷叫。在剧烫的刺激下,这人胡乱挥着手,朝冷锋冲过来,冷锋又是挥舞起两根卷发棒,逼得这人进又不敢进。就当冷锋紧盯着此人下一步动作时,忽听到陈最大喊了一声小心!
接下来,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还有人仰马翻的画面。
他下意识地捂自己的胸口,不疼,也没有血,他正在想,是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被刺中了?就听到另一个更尖锐地声音响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