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是属猴儿的,给个杆儿就顺着往上爬,听她这样讲,忙不迭低下头,道:“那还不快亲亲我!”
钟意被他逗笑了,心绪却也软了,攀住他脖颈,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又不想惯他这些娇贵毛病,便在他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李政才不在乎这点小事,抱住钟意腰身,顺势将她带到暖炕上,彼此相依,加深了这个吻。
外间风声不停,呼啸入耳,然而只是一墙之隔,却是高床软枕,灯火暖热,李政也没起身,就着这姿势环住怀中人,嘟囔道:“阿意。”
钟意懒洋洋的偎在他怀里,道:“怎么了?”
李政低声道:“等过了年,我就二十三岁了。”
“唔,”钟意道:“我会算数。”
李政被她不轻不重的堵了一下,伤心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道:“皇兄又添了一个孩子,是侍妾生的,他也真是心大,都这种境地了,还有心情跟人生孩子。”
“是啊,”钟意忍笑道:“顺安郡王的确很心大。”
李政念叨道:“不过他长得不如我俊,那侍妾更是远不如阿意,那孩子洗三,我还去看了眼,生的跟小红猴子似的,一点也不好看。”
钟意忍俊不禁:“新生的孩子都不好看,景宣出生时,你也曾笑话她丑,后来景康出生,景宣也嫌弃弟弟丑,长大了就好了。”
李政作好奇状,道:“是吗?”
“唔,”钟意点头道:“不骗你。”
李政装模作样的感慨道:“真想亲眼看看啊。”
钟意听他七拐八拐,就是不曾明说,心中好笑,倒没有戳破,只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李政还沉浸在自己的“成婚,生娃娃,成为人生赢家”的道路中,闻言疑惑道:“什么味道?”
“益阳长公主烤了地瓜,这会儿也该熟了,炉边有钩叉和盘子,”钟意忍笑推他,道:“我怕烫,你去拿。”
对于这等表现自我的机会,李政是不会放过的,翻身坐起,麻利的过去,还不忘再次表扬自己:“怎么,身边有个人在,也能帮你做很多事情吧?”
“是啊是啊,”钟意坐起身,半倚在软枕上,见他在灯光下柔和了的面庞,心中温热,笑意柔婉:“我们政郎最厉害了。”
地瓜原本就是要趁热吃的,李政替她剥了皮,搁进了盘子:“要蘸糖吗?”
“不要,”钟意伸手接过,笑道:“原汁原味就很好吃。”
李政来时已经用过晚膳,倒不觉得饿,只守在一侧,含笑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