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若不是男人在此,自己都不见得有机会能看到这少女。
“这酒是老夫从家中带来的,公子莫怪。”男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面上带着笑意。
赵政给自己倒了一杯,“世人见我皆是如见了豺狼虎豹,先生却发笑,仅为此,本王就该敬先生一杯。”
入口甘烈,虽不是听潮阁中的酒,也是上等好酒。
男人笑意更甚,“世人怕的不是你,是这大夏第一纨绔。”
赵政禁不住笑了,这男人说话倒有几分意思,“此话有理,那先生和我这大夏第一纨绔喝酒,不怕给世人留有笑柄吗?”
“老夫若是怕,便不会来这听潮阁了,倒是你,恶事坐尽,竟还笑得出来。”
赵政抬眸,却见那少女正替自己倒酒,“做了便是做了,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位卑言轻,便叫我烈公吧。”烈公端起少女倒好的酒,一饮而尽。
酒虽好酒,却是赵政在王府未曾喝过的,一时间也跟着饮尽。
毕竟身为大夏第一纨绔,坏事做尽,莫说是蹭几杯酒,就算是要这男人祖母身上的寿衣,怕不是这人也要照办。
“老夫看你门前这几株竹子,倒是眼光独到,委实巧妙。”烈公放下杯子,少女便起身倒酒,将要落座时,才满上赵政那杯。
赵政一笑,“都是运气使然罢了,在下也是瞎猫遇见死耗子。”
烈公一愣,“何为瞎猫,何为死耗子?”
赵政这才回过神来,心道自己一时兴起,竟连这后世的谚语都说了出来。
“便是运气使然,无心之举罢了。”
烈公点头,望向窗外的南河,感慨道“人生何尝不是如此,有心无心,皆是定数。”
“便同养花一般,路边野草肆意生长,花卉之中的,精心呵护却不见得能成功存活。”
“公子还会养花?”
赵政饮下杯中酒,笑道“怎么,我这第一纨绔就不能养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