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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来接我和艾伦的马车就停在了驻扎兵团分部的大门口。
昨天我已经和马可还有让道别,他们两个留在那个家里过夜没有回来。我当然也和萨莎、米娜还有其他几个比较熟悉的女孩子说过这件事了,因为不是长久的分开,她们只是简单地和我说了句“再见”。
我坐在马车里,手臂撑在窗台上漫无目的地看着对面已经用显眼标识围起来的花店。
小木屋门板紧闭,门窗都被好几块厚重的木板钉死了。旁边供植物生长的花架已经拆除,原本由魔术师悉心照料的花也被悉数铲平,只剩下一片松散的深色泥土将小屋包围。
木质的台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艾伦走上马车在对面的位置坐下。
“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
我看向马车另一边的玻璃窗,三笠和阿尔敏正站在驻扎兵团门口向艾伦招手。
他们是来和艾伦道别的。昨天晚上艾伦应该已经和他们说过这件事了,没想到早上又来送行。不过这三个人关系很好,也没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
刚才也是因为站在艾伦旁边看他们三个人说话会觉得尴尬,所以我才提前上了马车。
嗯,说起来以各自遇到的不可思议为契机我和艾伦虽然变得经常能说上话,但和他的好朋友们却一点都不熟呢。但相反地艾伦和马可关系还不错,至于让……让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还不错了。
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马车轮子已经咕噜咕噜地转了起来,才驶出小镇就看到旁边有一大片树木被折断。
到底怎么回事?
我好奇地趴在窗户上。
几个宪兵在附近东看西看,里面有个戴黑色帽子穿黑色长外套的男人叼着根烟等在一边。注意到我正在看他们,这个男人故意咧嘴笑了起来,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再加上嘴角本来就夸张的弧度,就算是大白天的也非常瘆人。吓得我连忙把窗帘拉上,重新在座位上端正地坐好。
艾伦坐的位置正好在我的对角,所以他刚才一直看着另一边的窗户。那边倒是普通的郊外景色,低矮的灌木后面树木长势都非常好,光线充足,令人心情愉快。
他的侧脸让我想起刚才和三人道别时的三笠的表情,显然是不想艾伦离开。
我已经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了,“抱歉,总觉得是我勉强你跟着我过来了。”
艾伦先是一怔,随后无语地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强硬要求别人跟自己回家的人,都到现在了还说什么傻话?”
“……!?”
就不能忘记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