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让他们住手。”许乐然道。
谢傅远似是没有兴味的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虽然谢傅远让他们都住手了,但是他们已经打了人,方知圆就是一个文人哪里有什么抵抗力,此时已经是鼻青脸肿。
“你走吧,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和他走的近,我不介意再把你抢回来,打他一顿。”谢傅远道。
许乐然被丫鬟侍候的穿好衣服,方知圆虽然愤愤不平,但是也知道这是谢府,没多说什么,就把许乐然领回去了。
一路上,方知圆骑着马,许乐然乘着马车,两人一路无话。
等到了许府,许乐然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陈氏。
下了马车后,陈氏就已经是泪眼朦胧:“然儿,你这是怎么了?”
许乐然的面色发白,只要一看就知道她的身体不好。
“母亲,我没事!”许乐然见陈氏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也是瘦了一大圈。
母子二人说着走进府中,许乐然知道现在家里已经是这个样子,虽然几人都没有提起许御史的事情,可是自从许御史进了牢房以后。
府里就极为萧条,丫鬟小厮也少了,府里少了些生气。
他们没有去正厅叙话,而是一行人走在去许乐然房间的路上。
陈氏见到方知圆脸上的伤,心中也猜出一个大概,是被谢傅远让人打的。
这个谢傅远,陈氏的心中已经给谢傅远下了死刑。
或许是因为女儿刚刚回来,陈氏也没有说一些丧气的话,她领着许乐然来到房间。
许乐然离家的时间也久了,但是她的房间异常干净,应该是每天都在打扫。
现在是冬季,按道理来说,许乐然的房间这么长时间没有住人,应该是阴冷的。
但是房中放了炭火,屋中是温暖如春。
“快,让厨房做她最喜欢吃的那个鸭血粉丝汤。再让厨房炖点燕窝。”陈氏吩咐身后的丫鬟道。
“娘,您别忙了,女儿不饿。”
许乐然安慰着陈氏,两人一同来到床边坐下,床也是热的,应该是用水袋提前暖过。
这个时代没有电褥子,也没有空调暖气,晚上睡觉就靠床上放着用羊肠做的暖水袋,这也就是为何这个时代会有暖床丫头了。
许乐然本来天生身体就不好,现在看起来倒是更加的弱不禁风了。
“你不用管这些,出去这么久受苦了,回来一定要好好补补。”陈氏看着许乐然的脸,怜惜的说道。
许乐然知道陈氏其实是担心自己,更想问自己在谢府的事情,但她好像是在顾忌着什么,一直没有问。
“娘,您别担心,女儿没有事,只是您最近也瘦了不少,现在更应该多加注意身体”,许乐然安慰着。
她知道现在陈氏最担心的是什么,所以就直接开口道:“娘,您担心爹,但是现在府里就剩下您一个可以主持大局的人了,您要是病倒了,这许府怎么办?”
“爹迟早都会回来的,要是等爹回来,您却是病倒了,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许乐然安慰着。
陈氏一向了解许乐然,知道她向来是报喜不报忧,不知道她在谢府如何了,可见许乐然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所以自己也不好问起,以免让女儿伤心。
“母亲,现在既然陛下已经回来了,但还是没有对爹惩罚,说明皇帝并没有追究爹的那封信,可为何还是一直把爹关在牢里?”许乐然这话是在问陈氏,但更是在问方知圆。
陈氏不在朝堂上,现在也就只有方知圆比他们知道的清楚一些了。
她看向方知圆,就见他站在房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哥哥?”许乐然叫方知圆哥哥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在她的记忆力,原主一直都是这么叫的,她也不好该称呼,叫的太过陌生。
她在前世一直是直呼其名的,现在叫他的全名显然搜集不合时宜的。
方知圆听见许乐然的呼唤回过了神:“这个事情陛下恐怕不会同意。”
陈氏和许乐然都看向他。
就听方知圆解释道:“陛下一直对义父有意见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虽然这次没有以造反的罪名惩罚他,但是也是不想放义父出来的。平日里义父不像那些只会讨好的献媚之臣,所以很多时候意见都是和陛下向左,所以陛下心中想必还是恼恨义父的。”
“再加上义父是御史台的言官,本就是闻风奏事。还是义父这次被放出来,再在朝堂上和陛下最对,陛下也是无法,所以这才一直没有把义父放出来。”
经过方知圆的一番讲述,陈氏和许乐然都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那就是说许御史被放出来还是有机会的,只要是陛下吩咐把人放出来就行。毕竟现在许御史身上没有什么罪。
陈氏突然咳嗽起来,许乐然忙上前拍抚着他的后背。
“娘,您生病,快,叫大夫过来。”许乐然对陈氏的丫鬟道。
陈氏摇摇头:“我无事,只是一点风寒而已,大夫已经看过了,你不用担心。”
其实说起来,许乐然看起来比陈氏还要虚弱,她是因为回来,身边有陈氏,不想让她担心,所以这才露出一副有精神的样子。
现在说实话,加上在马车里受冷,又陪陈氏说话,加上心忧陈氏,所以精神也是有些不济。
“我有风寒,先回去休息了,你早些歇息。”陈氏说着,就起身离去了。
“要是饿了,就用饭,厨房里随时都备着饭菜。”陈氏出门的时候嘱咐道。
陈氏走了,许乐然也躺下了。
“我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