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老夫已经和令尊谈好了,只是最后还想听听首辅的意见。”户部尚书道。
谢傅远点点头,两人说话间一已经走了宫门口,谢傅远没有答话就上了马车。
户部尚书只以为这是谢傅远因为刚刚听到这个消息过于震惊,所以也没有追着他要个答复,毕竟这是婚姻大事,一辈子的大事,谢傅远一时每一反应过来也是应该的。
谢傅远上了马车后,就闭目养神,就连忠盛对他说话,他也是充耳不闻。
谢玉就是原本的内阁首辅,而谢玉这个父亲竟然想用他这个大儿子给谢傅和当挡箭牌,这才让他起了这不孝的心思。
原本刚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是不孝,但是经过这些事情,心中倒也是渐渐放开,甚至还有些感谢当时自己的选择。
要不然现在,他谢傅远恐怕就只剩一堆白骨了,这世上还有谁记得曾经有他这么个人来过。
当时,先皇在位,太子和魏王激烈的争夺皇位,局势可谓是瞬息万变。
而谢玉支持的是太子,却是在表面装作是魏王,这件事他本来是不知道的,就在一次和谢傅和的谈话中才知道了真相。
顿时,谢玉之前对他的一切好处都成为了算计,对于他的一切关爱其实都是有预谋的陷害。
这一切可真是讽刺。
当时谢玉的官职不高,而谢家就只能有一个儿子去国子监读书,谢傅远本来对于这样的事情是不在意的,因为这和他没有关系。
可是谢玉却是告诉他,这个名额是他的,让谢傅和去普通的学院读书,让他去国子监。
他当时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也只以为是父亲爱他,器重他,虽然以他是身体条件做不了官,但谢玉还是把这个机会给了他。
在举荐人才的时候,谢玉举荐了他。这可谓是冒着危险的,大雍一直都是不能有身体有疾者当官,可谢玉身为他的父亲,还是向皇帝举荐了他。
当时皇帝提出要考他,他在大殿上对于皇帝的问题对答如流,甚至超过了状元,皇帝这才留下他。
因为身体原因,他是不可能科考的,所以就只有被人举荐这一条路可走。
他是知道谢玉原本可以举荐谢傅和的,可是却是举荐了他,他顿时对于谢玉以前对于他所做的一些事都是认为自己误会父亲了。
可是后来的一切都让他知道,他来朝堂就是送死的,是给谢傅和铺路的。
要是魏王真的登基,谢傅和自然可以顺着他的人情衣食无忧,官运亨通。
要是他跟随的魏王失败,那么谢傅和就可以跟着谢玉一起有个从龙之功。
这可这是好一番算计,谢傅和之所以迟迟没有做官,谢玉为何压着他,就是要让自己把路淌一遍,铲除任何危险的东西,让谢傅和顺顺利利的上位。
这打的可真是一手的好算盘,只不过,他一向是有仇报仇,想让他用自己性命为别人铺路这样的事,他自然是不会干的。
现在谢傅和已经不知在那个犄角旮旯当县令,而谢玉更是因为支持太子而被罢官,就这还是看在他力挺当今上位的份上。
马车一路畅通的来到谢府,谢府的管家就在门口等着,等马车上面的人下来。
管家匆匆忙忙的赶上来,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公子可回来了,老爷找您有事呢。”
谢傅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抬步向府中走去跨过寄到门槛,来到了谢玉的书房。
管家跟在谢傅远的身后,正要敲门,就见谢傅远一把把门推开毫不客气。
这要是一前,管家肯定会上前说上一二,可是现在,他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生怕大公子对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想想二公子,管家就是一阵的心凉。
还记得那天,府中甚是喜庆,因为那天是谢玉的生辰,朝中的官员都来参加。
不过,这并不是看在谢玉的面子上,而是看在谢傅远的面子上,当时谢傅远和谢玉的关系很僵,也刚刚当了大雍的内阁首辅。
这其中都发生了什么事,他自然是清清楚楚。
那天,老爷还以为是谢傅远如此做是为了给众人留一个孝顺的形象,只是一切都超乎的老爷谢想象。
谢府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因为大公子一直和老爷的关系很僵,所以是二公子搀扶着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