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想静静!”只要一想到每天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下,她都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
可这个人是谢傅远……
两人在小路上站定,谢傅远心中有许多句能为自己开解的话,但见她冷淡的态度,还是没有说出口。
监视就是监视,就算说的再多也一样是监视。
最后只得道:“那好,你最近注意身体,天寒了。”
“好!”
望着谢傅远的背影出了院门后,她回到房间,以往这个时候,都是桂枝跟在她身边的,现在就有些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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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内的后院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充满血腥味的大屋子里都是各种的刑具,十几个小厮都被绑在十字架上。
一个光着膀子的壮硕大汉手中挥舞着长鞭,向最左边的一个小厮抽去,鞭子和皮肉碰撞一声接着一声。
小厮的哭喊一声更是比一声高,直到最后,那小厮的惨叫声已经是几不可闻。
鞭子上的血吧嗒吧嗒的滴在地上。如果仔细看,就能看见那鞭子上都是一根根细小的,像牛毛一样的倒刺,上面甚至还有血肉。
那汉子对忠盛抱拳行礼道:“管家,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下一个,直到问出来为止!”忠盛望着这血腥的一幕,只是皱了皱鼻子。
“是!”那光着膀子的汉子身上甚至都出了汗水。
“你慢慢审,如果三天之内没有审出来,那你就和他们一起!”忠盛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那汉子额上的汗更多了,用腰间系着的腰巾擦了擦汗,继续卖力的把鞭子抽在下一个人身上。
忠盛匆匆来到书房外,正要抬手敲门,就听里面一阵的响动,是瓷瓶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的噼里啪啦声。
他知道,公子现在已经是怒极了,好不容易和许姑娘关系到了这个地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缓了缓,等里面安静下来后,这才敲响了门。
“公子,现在开始审了,您放心,一定会把那个在背后作乱的人揪出来!”
忠盛说着安慰的话,可谢傅远的脸色没有因此好一点。
背后那人是谁?他已经有了猜测。
“方知圆哪里也盯着。”
忠盛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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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客栈内
荷花躺在床上,她费力的转过身子,对旁边的大夫道:“我的孩子……”
“现在还说什么孩子,就是你的性命能保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大夫的眉头已经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哎,这年纪轻轻的,伤了身子,以后想要孩子怕是不易了!”
荷花惨然一笑,她的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因为已经服用过药了,倒是比刚开始好了不少。
“谢谢大夫”,说着荷花费力起身,想要去送大夫出去。
“你不要乱动。”大夫喝止。
他整理着药箱,语重心长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得有个人在身边照顾,我看你身边也每个人。”
“这现在的年轻人,怀了孩子,竟然还会去玩,这下可好。”
听着大夫嘀咕的话语,荷花的心像是被刀绞一样。
他总不能告诉大夫,自己现在根本没有成亲,肚子里流掉的孩子,是被孩子父亲打掉的。
她这些年一心都扑在方知圆,为他的做了那么多事情,他现在竟是这样对她……
没有她荷花,方知圆会这么轻易的被陈氏所接受吗?不会,许御史认方知圆为义子,这会让陈氏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
没有她荷花,许御史会如此看中他方知圆吗?不会,如果没有她为方知圆通报消息,如果没有她为他说好话,这府中有如此多的小厮,许御史为何单单看上了他。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