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忠盛在旁边喝道。
许乐然还在等着桂枝的回话,就听见忠盛的声音,蹙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
她的丫鬟,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吼了!
“回许姑娘,这人知道我们公子喜欢许姑娘后,就一直在给公子送您的消息,就为了换取银两,我们公子自然是不愿这样的,这不就等于监视姑娘嘛!”
忠盛接着道:“这本就是她一厢情愿的想用姑娘的消息赚公子的银子,每次她给公子送信的时候,公子都是拒绝的。”
这件事看来是瞒不住了,他无论如何,必须先要把公子摘清,公子对许姑娘的情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现在两人都要成亲了,公子也是达成了自己的心愿。
怎么能因为这件事,让公子和许姑娘的关系恶化。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把桂枝推出去。
“可就在她给公子送姑娘消息时,被御史夫人的丫鬟荷花看见,没想到桂枝竟是找到了我,企图让我想办法帮她隐瞒此时,这我怎么会同意!”
“之前小人还以为是,桂枝见我家公子真心喜欢姑娘,所以想帮公子,没想到竟是这种人。”
说着,忠盛露出厌恶的神情:“像这样为了银子,出卖自己主子的下人,小人还是劝姑娘把她发卖了!”
忠盛脚步向旁边挪了挪,表示自己的厌恶。
“不,姑娘!不是这样的!”
桂枝不顾地上还有泥土,膝行到许乐然脚下,无措的抓住她的裙摆,连声道:“不是,姑娘,他是在污蔑奴婢。”
见此情景,许乐然问道:“那是如何?”
对于忠盛,她自然是更相信一直跟在身边的桂枝。
桂枝抬手指向忠盛,眼含泪花道:“他在说谎,是因为谢公子抓了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如果不把姑娘的消息递给他,就要杀了奴婢的家人,所以奴婢这才……”!
“姑娘一定要相信奴婢!”
现在两人都是各执一词,许乐然听到此言,她是相信以前的谢傅远或许能干出这种事。
“你个贱人,竟敢往我们公子身上泼脏水!”
忠盛说罢,就要抬脚往桂枝身上招呼。
“住手!”方知圆喝道。
他一把推开忠盛,一手护住许乐然,让桂枝碰不到她。
“你太过放肆了,就算是教训,桂枝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方知圆不知是何意思,淡淡说道:“有你这样的下人,真不知道你的主子是如何教导你的。”
“是教你打女人吗?”
忠盛被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说的停住动作,脸上的怒意也减了不少,躬身行礼道:“方公子说笑了,我们公子可从来不会动手打人。”
“只是我这个下人粗俗而已,怎能扯到我家公子头上去”。
他虽然看起来姿态谦卑,但语气中透着敌意,甚至还有些傲慢的味道。
他虽是个下人,但他是朝中二品尚书府的管家,是工部尚书从小的贴身小厮,以往朝中那些想要巴结公子的人,那个不是要先讨好他。
就是那些**品的小官,见了他也得退让三分。
“呵!”方知圆冷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忠盛,还是谢傅远。
“这件事,只要查一查不就明白了!”他转身,对许乐然轻声道:“你放心,我来查这件事。”
“桂枝,回去说清楚!”
“是”,桂枝抹抹眼泪,道:“谢谢姑娘!”
方知圆跟着一起回了许府,全程没有再说过话。
另一边,忠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过谢傅远后,就一直垂首不语。
“你说她去了北城?”
“是”,忠盛不敢抬起头,只得把头埋的更低了。
“她怎么会去北城?她身边可是就跟着一个方知圆?”谢傅远思索着问向忠盛,眸中一片冰凉。
这绝对是有人设计,许乐然一向没有去过北城,怎么会突然过去,恰巧的是刚好碰见了忠盛和桂枝在一块,听见了那些话。
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诡异。
“是,许姑娘身边就只有一个方知圆跟着!至于是为何会去北城,这个小人不知。”
虽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但他还是再解释了一遍。
“方知圆说的话,你认为是为了帮桂枝,还是有其他目的!”
谢傅远问完,看向这个越来越规矩的忠盛,两人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却是渐渐疏远了。
忠盛闻言,想到方知圆的那番说法,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出,这个人根本看不起他们这些下人,又怎么会题桂枝说话。
“他或许有别的目的!”忠盛试探着说道。
“是吗?”谢傅远紧紧盯着书架,好似要把书架穿个洞。
他吩咐道:“把方知圆的一起都查清楚了,要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