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走过前院,整个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是真拿这人没法了,她不是没找人求助过,但是这一两个零件的事儿,谁会为了她得罪记工的?
李浩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她有理难辨,没有证据更是白搭。
后面这人还要开了她的工位,这才是最可怕的,在村子里面一个月十块钱一家子人都活得紧巴。
这城里虽然方便一些,‘繁华’一些,相应的花销也大。
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一个月普通的活法了,赶紧再次问道:“你院子里呢?”
童寡妇翻了个白眼,“我那男人靠不住,跟着他白丢了一间房子,前两天给人穿小鞋没穿成,反倒是把自己的工作给撸了。”
她以前是个寡妇,这跟着的男人有正式工作,自然也就有房子。
只不过当嫁人的时候,这房子也就收回去了。
这时候房子不值钱,只要有个工作都是分的,她一个女人也不愁住的地方,因为之前就有房子也是城市户口,这结婚之后许大茂的房子有她一半。
李浩眼睛一亮,丢了工作这事儿可不算小。
找工作的多得是,成为正式工的也不少,但是找到了以后,工作这东西一般情况下是丢不了的,丢了这玩意儿要命。
临时工都少有丢了工作的,只有换工作这一说。
“你详细说说。”
童寡妇翻了个白眼,也是将这两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李浩皱着眉头问道:“这易传宗刚来不到半年,他能认识人家领导?单凭钳工?这和文化也不搭边啊。”
“不知道。”童寡妇敷衍了一句就不满地嘟囔着,“我家那口子不乐提这人,我也都是听说的,院子里面的人也不喜欢我,你也不要我。”
李浩眼皮子跳了好几下,真要是老老实实跟着他,伺候着他,娶回来也开心,就怕这女人收不住心,他头上压力太大,给自己压弯了腰。
直接将最后一句话忽略,李浩再次问道:“他这人是不是挺横?”
童寡妇不满地回道:“这人就会对女人横,那天还叫我滚,看我男人不顺眼打他就好了,我好脸凑上去还那么凶!”
李浩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那对别人呢?”
童寡妇身子一扭不情愿地说道:“还好吧,没听过他打谁,跟院子里的人都还好。”
李浩低声嘀咕着,“不是道上的?几个月的功夫四级钳工,倒是有几把刷子。这秦寡妇的生活圈子就那么大,应该就是这人没错了。”
“你嘀咕什么呢?我去领工钱了,你也不知道心疼人,让人家干那么多工作。”童寡妇不满地说道。
“你这活毕竟轻松,干的人少,转过年来我想想办法。”李浩随口回了一句,然后问道,“这人跟秦淮茹家怎么样?”
“他媳妇儿和秦淮茹关系不错。”
“好,我知道了,去零钱吧。”
李浩眯着眼思索着,他这会儿差不多也明白了,难怪秦淮茹这么硬气,很可能是傍着人了。
“用人家朝前,不用人家连屁股都懒得拍,那酒呢?”童寡妇不满地哼一声,男人靠不住,没钱好使,该要的好处不能少。
李浩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取出两块钱就递了过去,“不行就下点药,指望酒喝醉也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