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是传承之塔的最后一站。
他一站定，脸色就微微一变。
“啊！异类！抓起来好好研究。”
“抓起来……”
“抓起来……”
“抓起来……”
父皇以及阿父的脸，风氏祖母的脸，名府大府君的脸，神血司司主的……
长默被五花大绑萎顿在地上，黑发覆在脸颊，红色的血液染红他的白衣，渗流在脚下形成红色的水洼。
一只尖亮的匕首距离他的喉结毫微之距，就要插下。
不！
启淳被惊了一下，下一刻就被拉入幻境。
“结契？怎么允许？”
“我才不要与你结契。”面前的少年邪笑道：“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滚！默默最喜欢我了！”启淳吼道。
一个个最亲密的人开始面目狰狞……
“假的。”启淳渐渐平静了下来。
所有脸孔泡沫般散开，化为黑雾与浓烟弥漫的天地，一声沙哑的凤鸣划破天际，鸾鸟展开双翼，身上乘坐的是粉雕玉琢的小孩儿。
一枚长长的箭矢燃烧着犹如魔火的火焰，钉穿过鸾鸟身体，鸾鸟与小孩的身体同时在空中爆开——
“假的。”启淳握紧的指尖深深陷入肉里。
空间重新回归了清宁。
启淳睁开微微眨着红丝的眼，擦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咬破唇角流下来的鲜血，看向四周。
脚下的祭台发出金光，一个个符文升了起来。
传承终于开始了！
就在启淳进行传承的刹那，长默感觉到了微弱的暖流，力量竟有一点复苏！